他还有用的份上,不会把他们一家给赶出侯府。
心中打着自己如意算盘的殷松,慢慢把头抬起,双眼中满是懊悔和自责,“侯爷,夫人,殷某说,不过还请侯爷饶殷某一命。因为殷某实在是有苦衷,被逼无奈,才会应下李姨娘的话,对太夫人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17903393
气定神闲的月悠然,见殷府医的嘴已经张开,转身回到椅上坐了下来,好个会演戏的忠厚男子,真是会顺着自己给的竹竿,往上爬,她月悠然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把罪责,推到戚氏主仆身上。不!此时应该说,他是如何把罪责推到李氏一个人的身上。
“说!”从窗前走到书案后坐下的段郎卿,冷寒着脸,对殷松命令道。
“是,侯爷!”殷松磕完头,这才启口,慢慢对段郎卿和月悠然,阐述起他如何被李氏引诱,再到李氏捉住他这个把柄,逼迫他帮忙谋害太夫人,以便侯府没有当家理事的人,好让太夫人把她们主仆从明心居放出。
“就这么多,没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殷某若是有半句欺瞒侯爷和夫人的,让殷某不得好死!”殷松近乎是发誓的对段郎卿说道。
安坐在椅上的月悠然,心中嗤笑连连,启唇道:“殷府医,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明心居再没有仆人在里面伺候,可那前后院门处,不是还有着两个婆子把手着吗?你一个小小的府医,去给主子诊病,就那么不要命的,轻易被李姨娘给勾引了?”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强了人李姨娘,被人家主子给看了见,这才有了你的把柄。”
“少夫人,您可不能冤枉殷某,殷某的人品,不敢说侯府里人人称赞,最起码殷某向来都是行的端做得正。与李姨娘的事,真的是她不顾妇人脸面,缠住殷某与其苟合,殷某一个没把持住,便,便……”
“死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嫌弃老娘人老珠黄,早就看上了李姨娘那个狐媚子?你说,是不是?”殷曲氏说着,双手就往殷松的脸面上狂抓起来。
“你个泼妇,这是要干什么?”殷府医伸手护住自己的脸面,任由曲氏在自己身上捶打着。
气不过的曲氏,起身从地上爬起,别看她身子矮胖,可那浑身的蛮力,可是不小,只见其伸出短而粗的胖腿,往跪在地上的殷府医身上,来回就踹了好几脚。
眼前的状况,坐在书案后的段郎卿,与坐在椅上的月悠然,浑然装作没看见。
对这样不要脸面的男人,活该被自己发妻踹!
“泼妇,你再不收敛,小心殷某休了你!”
“死贱男人,你休啊!你个孬种,若是今个不休了老娘,老娘和你没完!”曲氏河东狮吼,接着又连踹了殷松几脚,这才顿住身子,跪到了段郎卿面前。
“请侯爷做主,俺要和这不要脸面的死男人和离!”曲氏甩手抹了把眼泪鼻涕,对段郎卿求道。
“这事容后再说。”
现在事情牵扯到了李氏身上,按照祖宗家法,须得太夫人在场的情况下,传李氏过来问话,考虑到这,段郎卿从书案后起身,对月悠然道:“落落,你看祖母的身子,可能劳累上半个多时辰?”1d7up。
段郎卿能想到的,月悠然自然也想得到,戚氏主仆与殷府医之间的事,还真的是要太夫人出面做主。
她初来这异世,荷园那场变故之中,太夫人曾经让丫头兰儿,给戚氏那个老巫婆,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那老巫婆吓得不轻,说不定,今天,她月悠然便会知道兰儿当初,手捧木盒中,到底装了戚氏什么把柄。
“有我在身边,半个时辰,没事的。”
“那就好!”
出了书房的段郎卿,回过头,怒声对跪在书房里的殷松夫妻道:“跟本候去见太夫人!”
“是,侯爷!”
“战,去松苑通知戚氏主仆,一起去太夫人寿安堂,就说太夫人有事要说与她们。”
“是,主子!”从树上跃下的战,拱手领命,快步出了落雨园。
“落落,咱们走吧!”双手负于身后的段郎卿,见战领命身影消失,转身对月悠然温声说了句。
“嗯!”
一瘸一拐的殷松与妻子曲氏,规矩的跟在段郎卿和月悠然身后,出了落雨园,“妾身真没想到,掌柜的胆子大的翻了天,连侯府的姨娘,也敢招惹,啧啧……”
“闭嘴……”听见曲氏小声嘀咕的话语,殷松老脸羞怒,对曲氏斥责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