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陆相挽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肯定是被那声低沉的“嗯”驱使点头答应的。
不过不用觉得,现在的陆相挽就是被这魅惑的低音炮给虏获了。
她乖乖地抱着薄时漠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坐上电梯,来到房间里。
薄时漠轻轻地将陆相挽放在床中央。他坐在床上,伸出手抚摸过她的眉毛,顺着挺翘的鼻梁来到红唇,手指在她的红唇上流连忘返。
他摸出裤袋里的手机,站到阳台,倚着阳台栏杆,拨出电话。
“漠哥。”
“怎么样?”
“办好了。”
“嗯。拖住他,最好拿到把柄。”薄时漠挂掉电话,回到室内。
他看着床上睡得乖巧的女人,想起刚才她脸上的笑,心里憋了一团哑火。
伺机而动的猎人对窥探许久的猎物,从来不会手下留情。薄时漠当然也不是心软的那一类。
他利索地脱掉西装外套,扯掉自己的领带,一件件衣服落地,走过去,覆在女孩的身上。
他的嘴贴着她的肌肤,若即若离。亲过她的嘴角,右边的脸颊,又细细的亲吻她的耳朵。
在她耳边狠狠喘着气。
惹得陆相挽舒服地嘤咛一声,缩起了脖子。
薄时漠哑笑。
她好看的锁骨因为缩起的肩膀而更加显眼。
吻又从耳后一路向下,来到了她雪白的脖颈,薄时漠又咬又吮。
埋在陆相挽的颈窝里。
“陆相挽,事已成定局了!”
陆相挽痛苦的嘤咛,使劲地推拒薄时漠。
薄时漠也不顾陆相挽的推拒。
只能听见薄时漠舒爽的喟叹声。
和陆相挽不适的呼痛声。
……
这一夜,直至天露微光,室内的大床才停止呻吟。床上的俊男靓女才喘着气,齐齐躺倒在床上。
薄时漠还带着情欲的眸子,看着陆相挽微张微合的红唇。轻轻啃了一口,坐起身子,背靠床头吸事后烟。
“今天你第二次说我是个好人了。”薄时漠的声音里还带着情欲,喑哑。
记忆里,她第一次说他是个好人还历历在目。
“大叔,大叔,你没事吧?”
“别碰我。”那是他第一次挥开她的手。
“你出血了,这样很危险。我带你去医院吧。”
“滚开。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他第二次挥开她的手。
到现在,薄时漠还记得当时她看见自己手里有把枪的眼神,惊恐,但又很快恢复镇定。
“可是你真得快要死了。”
“非亲非故献殷勤,你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目的,只是想帮你。”
“那你扶我起来。”
“好。”
薄时漠站稳的那一刻,立马就甩开了陆相挽的手,这是第三次。
陆相挽被他甩倒在地,毫无防备。手臂撑在地上,被划了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小臂流下。红白交间,醒目突兀。
薄时漠蹲在她的面前,把枪抵在她太阳穴上。阻止她想转过来的动作。
有一刻她好像听见了板机被按下的声音。但她没死。
“再动,我就一枪崩了你。”
“好,不动。我不动。你冷静,我真的不是细作,只是南城本地的学生。你不信就看看我的校服校牌,上面有我的班级,姓名。”
他看了一眼校牌上的名字,高三四班,陆相挽。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薄时漠半信半疑地把手枪放下。目光依旧在审视着陆相挽。从原地站起来。
陆相挽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手臂就要走。
她才走开两三步。
“过来。”
陆相挽以为他后悔了,撒腿就要跑。
“给我上点药。”
“那你先把枪给我。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很果断地把枪扔给了陆相挽。
陆相挽这才走过去。
“我不去医院。”那帮天杀的说不定在医院里堵着呢。
“不去医院伤口怎么好?”
“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