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洗。”
她拿着消毒纸巾,擦拭他的脖子和手。
“你不可以自己洗吗?”陆相挽不愿意。她还没帮过人洗过澡。
给他洗澡一定会很尴尬。
他没回答她。
她也不想在这僵着,想要稍微离开他点。刚才因为擦拭脖子,她坐的离他很近。
但他被擦红的手死死压着她的腰抵在他的腰侧,她面对着他跪坐着。
她转过头,看向另一边。
就这么僵着。
反正是他嫌脏难受,她顶多就是陪他坐着而已。她可以耗,他能忍着难受就可以。
薄时漠见她没反应。
手就不安分。
她急忙拽住他的手。
“洗不洗?”他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凶残,反而多了几分从容和调侃。
“我们先回酒店。其余的再说可以吗?”
“洗不洗?”他逼问,不肯退让。
“我们回去再说,别这样。”
他不回答不答应,可她又拽不过他。门外还有保镖站着。
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
陆相挽又气又着急。
“洗洗洗,你先放开。”
薄时漠松开,改为搂着她的腰,眼神随意瞟瞟被他捏过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变大了不少。”
薄时漠说完,陆相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
“才没有。”她尝试和他拉开距离失败。气馁地坐着。
“那,就是我的功劳。”
陆相挽的脸红的好像要滴血。
“你你你,不知羞。”
陆相挽拉着薄时漠的手要他松开,可就是比不过他的劲。
他突然松手,陆相挽往后在沙发上摔了个趔趄。
他看着陆相挽气鼓鼓的脸,茫然惊讶瞪大的双眼。一耸一耸起伏的胸膛,他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
硬拽着她,让她从沙发上起来。顺势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出门。
门外沈和禾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着薄时漠,和他赔罪。
“薄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薄时漠看的出来。
薄时漠拉着陆相挽就走,片刻都没有停留。
陆相挽还在情况之外。
沈和禾因为薄时漠的忽视,内心尴尬,表面还笑着装着,好像没事人一样。
贺寂州看今天的闹剧闹到这个地步,心里也觉得丢人。找了个借口,自管自拉着许懿走了。
只剩下沈和禾和白年年。
“你怎么这么冲动?”白年年见四下无人,憋着的气不得不一吐为快。
“他结婚了,我怕没有机会了。”她也很懊恼。大概是饭桌上被薄时漠和陆相挽的互动给气的激的。
“再着急做事也不能这么没有章法。”白年年觉得她这个表姐真是愚蠢无用。
摆手就走,徒留沈和禾在原地。
“有事就有事,你别拽我。”许懿挣不过他,被他又拉又拖。
“怎么,在白年年面前像只扒了皮的兔子,怎么到我面前就变成了刺猬。”
“难道不应该吗?也是白年年够蠢,才会等你一年又一年。等了七年也没见你给她个婚礼。我同情她,愿意示弱又怎么样?”
这话说的是真的。许懿自从萌生离开贺寂州的心思之后,完全把自己看成这段乱七八糟关系的看客。
变得无动于衷。
“等我一年又一年?呵,那是谁被我玩了一年又一年。”
“许懿,你比她可怜多了。”
“你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我的每一个字都在精准表达你的现状不是吗?”
“既然可怜我,那就放我走。有那么难吗?”
“不难,但我不愿意。”
“那你怎么样才愿意。”
“怎么样我都不愿意。”许懿被他气的肝脏疼,可能是术后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