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文不取,不为名利。
她还教他乐观生活,说他是个好人。
后来,他知道她只想做个寻常人。
他竟觉得。
她和白颂清很像。
书香门第,温柔内敛。
最重要的是,她和她一样,在用她自己的力量和身份在庇护他。
他突然觉得小时候短暂拥有的,怀念执着至今的那种感觉,也可以有解。
可是现在,他明明做的和薄堪一模一样,他却拥有不了薄堪所拥有的。
陆相挽于他,终归不是白颂清于薄堪。
或者他于陆相挽,毕竟不是薄堪于白颂清。
可现在教他放手作罢,也已经晚了。
第二天起来还是如常得只有陆相挽。
可打第三天起,薄时漠好像又转变了性子。
他早出早归,好像突然就不忙了。夜里白天,两人见面的时间和次数也大幅度地增加。
这直接打乱了陆相挽生活的节奏。她不能适应。
起初几天,她先是试着调节了自己的作息,试着忽略他,最终惨败后,她试着问薄时漠能不能别老是待在家里。
她暂停电视上的瑜伽教学,俯身抽过纸,再是坐直擦擦汗。
完毕之后,她起身到茶几上倒水。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茶具,薄时漠就将凉好的茶水递给她。
“谢谢。”
她接过茶杯,顺势瞟了一眼他的电脑,上面好像是什么的股市行情。
“你不忙吗?”
“还行。”他向后倚着沙发靠背,长而有力的臂膀随之搭在沙发靠垫上。
有性张力的肌肉线条让她想起了昨晚,她急忙把眼神移开。
“嗯。那你,不用加班吗?”
“我按时下班。”
“哦。”
她总不能直接开口赶人,说白了,这还是他的地盘。她凭着和他的关系,勉强算是半个主而已。
现在两人的两人的关系这么尴尬,她没法忍着在他面前继续做瑜伽,“卖弄”她的四肢,曲线。
她想了想,还是想不出别的由头赶他。干脆也不说话,干坐在瑜伽垫上,纯看瑜伽教学。
薄时漠也僵着,尔后他接了个电话,终于才起身离开。
他走后,陆相挽上上下下地审视自己。
他的视线搅得陆相挽一点也不自在。她化妆打扮,穿衣行举明明一切如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么。
她也没心情继续了,上楼洗浴收拾好自己,她便去看看孩子们。
而薄时漠拿着电话,一路上楼去书房。
“说话。”薄时漠摁开接听键,语气如常的漫不经心。
“漠哥,查清楚了。绿指甲和二少没关系。”
“嗯,李岁安那里也暂停。”
他猜到了,薄盛来没那个本事。
“去查查游城那几个老家伙。”
“是。”
既然薄盛来无意,李岁安也无心,那他就试试游城那帮老东西有没有这份贼胆贼心。
“另外,送一根绿指头给邱老尝尝鲜。”
“是。”
“别忘了撒点“番茄酱”。他最爱甜的,腥气重的。”
“是。”
薄时漠花重金培养的死侍也不是吃软饭的,当天连夜就把最新鲜的送到了游城邱府上,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据探子说。
邱老起夜的时候,没摸着台灯的按钮,却摸着个湿漉漉的小棍子。
台灯开的时候,一根鲜血淋漓的绿指头就被放在他的眼前,腥气重得很。
人当下便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