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州也料到了。
吹风机声音一停止,他就迈着步子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许懿一脸惊吓状,她明明确保锁好了门。
贺寂州打横抱起她,摔在床上,她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懵懵得被他摔在床上,甚至觉得自己还被弹起。
贺寂州揽着她,睡在她的身侧。
倒是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自然也不会问,门锁了他是怎么进来的这种傻白甜的话,这是他的屋子,他有钥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没料到他会破门而入就是了。
放开我,这种话她现在也不会说。
到了床上就是贺寂州的地盘,尽管她也不愿意,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她不能激怒他。
她努力缩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和他减少身体接触,但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她无语又生气。
但贺寂州装睡,他一声不吭。
最后她不得不在比原来小得多的怀抱圈子里入睡。
直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贺寂州才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明明白天心里还犹豫着判断不定。明明从前他还恨她逃跑离他远去,想着把人抓回来后如何如何地折磨泄恨。
可如今人好好地躺在他的怀里,那些东西就不重要了。
是什么感情他可以慢慢思考,慢慢领悟。毕竟人已经在他手里了。
他伏下脑袋,轻轻地吻在她唇上。
如果她肯乖乖的,他可以既往不咎,包括她和薄盛来的那段过去他也可以忘记。
两人依偎着睡去。
这边薄盛来也已经收到了许懿成功住进州庄的消息。
如此的轻而易举,麻利迅速,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少爷。”
“说。”
“李岁安小姐想见你。”
“见我,人在哪?”
“她留言明晚八点,西郊别墅见。”
“下去吧。”
“是。”
第二天晚上八点,薄盛来便驱车前往。
“没有什么事,没必要见面。”
他下车进门前,李岁安已经在徘徊着等他。
而他一进门,她就紧跟着他的步子,在他的身后质问他。
“现在的局势是怎么回事?陆相挽怎么和漠哥哥和好了?”
“漠哥哥不会真的着了那个妖女的道吧?”
“瞎说什么。”他径直走向沙发,翘着二郎腿,一只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斜坐在沙发上。
“那他怎么不娶我,偏偏要娶那个身份地位在游城都不如我的女人。明明我对他的作用更大。”
陆相挽和游城有什么关系?
“在游城?你知道什么?”
“漠哥哥就是娶了陆相挽,做了凌家的女婿才开了游城的海上商道的。”
“凌家的女婿?”
“对啊,陆相挽是凌轶的孙女,整个游城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吗?”
“我还以为你本事有多大呢,消息有多灵通呢,也不过如此。”
“漠哥哥的眼光也太不好了,上次在南城的宴会上,他竟然还搂着那个女人,维护那个女人,连理都不理我。”
“明明我才是青梅竹马陪他长大的那一个。”
“要是被凌司如知道了,我真是丢脸丢大了,哎呀,我不管。你就要帮我想办法。”
李岁安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说半天,薄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眉头紧锁着,坐在沙发上。
李岁安见他没反应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喂。”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嗯,什么?”
“我说,我绝对不要再被凌司如压一头啦。”
看着他刚才恍然大悟又好像突然回神的样子,她突然有种自己肯定没戏的感觉。
“我刚才说半天,你是不是一句都没听。”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起身,迈着大步子往外走。
李岁安追都追不上。
“诶诶,薄盛来,薄盛来!”
他已经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