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州,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不嫌我脏吗?”
贺寂州身体一顿。
从她身上起来。
“你说什么?”
“我已经和薄盛来睡了。”许懿笑着说,她的语气里,眉眼上,是他想忽略,根本忽略不了的开心。
“你再说一遍!”他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掐的她面红耳赤。
“你不是亲眼见到了吗?”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许懿,你找死!”他的脖子和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瞪大的眼睛里是满布的血丝。
他一个用力,许懿便赤露着身体,被他掐着脖子甩扔在冰凉冰凉的地板上。
他滞留在空中的那只手还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你就那么喜欢他?”
“是啊。为什么不喜欢?比起喜欢你,我更喜欢他。怎么,满意了吗?”
许懿也疯了,她破罐子破摔。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不好过,贺寂州就得给她垫背。这就是他的报应。
“为什么?”贺寂州收起暴戾的咄咄逼人,像只淋了雨的小狗一样落寞,孤独。
甚至有那么一刻,许懿看着他的脸,心软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但这一刻就那么一瞬。
她的脑子里就触电般的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不堪。
她告诉自己要理智。自己分明是被贺寂州骗到了,他怎么会那么楚楚可怜。这一切都是他骗人的伪装。
“呵,为什么?”
“因为他比你好上几百几万倍,最起码他没有在我的心口上划刀子。”
“让我血痕累累。”
“起码他会给陆相挽打电话,就因为我想见她一面。”
“会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我,护着我。”
“而你呢?”
“你做什么了?”
“你就只会往我心口上捅刀。”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贬低他,谴责我。你有什么资格?!”
“贺寂州,我们就这样各自安好不好吗?为什么你就是要这么苦苦相逼?”
比起许懿跌宕起伏的哭诉,声嘶力竭的质问。
贺寂州的回答如一汪湖水平静,没有波澜。
“许懿。”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她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贺寂州还认不清现实。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是他淡漠如水的声音抚慰了许懿,还是前头折腾的太累,她也没了力气。
她也缓缓吐出话来。
“贺寂州,人心都是肉长得,它也会疼。疼多了,它也会反抗,你现在已经被它拒之门外,就是进不来。”
“这就是现实。”
“你应该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然后认清现实,让我们各自安好。”
“我不可能让你和我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许懿。”
“如果你愿意嫁给我,你就做我光明正大的妻子,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只做我见不得人的情妇。”
“你总归要和这些外人划清界限。”
“在此之前,我会囚禁你。你没得选。”
明明他说出来的话是淡淡的语调,毫无压迫感的语气,可许懿就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今天他已经这么做了,无论她再说什么,他都不会收回他的话。
许懿没力气和他争辩。
“你确定要这样吗?”他看着他的眼睛。
“是。”他回答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