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
“你就该能辩驳是非。”
“凭什么薄堪错了,薄时漠就是对的?”
“借腹生子。”
“骗婚。”
“骗感情。”
“这些你都视若无睹了吗?”
“亏你还是南城一大天才作曲家。你为了这虚假的婚姻失去的所有,难道都不重要了吗?”
陆相挽慢慢的,立场开始混乱。
她本来是打算信薄时漠的,无论什么都信他。
可是她已经开始不能控制自己。
“薄盛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商业联姻,它够恶心。”
“我第一次见白颂清。”
“她就坐在门槛上。”
“明明是那么美的月光,可是照在她的身上,好像只有一副凄惨样。”
“甚至她的脸色比那月光还要白。”
“我害怕地躲在柱子后面。”
“但她看到了我,她招呼我过去。”
“她进去房间,再出来就是倚着门框,将手里的两颗大白兔奶糖,送到我的手心。”
“好漂亮的糖壳。”
“可她的手凉凉的,白白的,好吓人。”
“我不敢接,也不敢要。我突然把手收了回来。”
“糖果掉在泥泞的地上。”
“白色的糖纸混着褐色的泥。”
“明明肮脏,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糖。”
“我犹豫好久,还是忍不住捡起来吃了一颗。”
“那颗糖真的好甜。”
“我好开心。”
“我抬头看她,她苍白的脸上,是唇角弯弯。眼里是漂亮的星星。”
“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笑容。”
“可那天之后,我再见她,是趴在急诊室的玻璃上,她穿着偌大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脸上是湿湿的泪水,眼里是青红的血丝。”
“像是有脸皮的骷髅。”
“好恐怖啊。”
“我想要逃跑,离撒腿就要开这里。”
“可薄顾下一刻就抓到我,押着我进屋,指着她,让我喊她妈妈。”
“我那时候好害怕,一个全身瘦弱苍白的,好像鬼的女人,和一个面红耳赤的男人。”
“我哭着喊着挣扎着。”
“就是不敢喊她。”
“最后,她在我的哭闹声里,垂下了她要拽着我的手。”
“我才五岁,我不知道那就是死。”
“我立马跑离了那间房间。”
“后来,成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我的生身母亲。”
“直到她死了,我也没有叫过她一声妈。”
“但这就是她,白颂清的下场。”
“这就是我 ,薄盛来的下场。”
“所以,我恨宋慧琴。恨宋慧琴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我只是简单的希望,下一个白颂清,她能过得好点。”
“下一个薄盛来,能有机会叫白颂清一声妈妈。”
“我到底有什么错?”
“我又有什么天理不容的目的?”
陆相挽心里是动容的。她的泪水在眼里溢了又溢,湿红的鼻头像个小丑。
薄盛来背着陆相挽擦自己的眼泪。他说。
“陆相挽,如果你成了下一个宋慧琴。”
“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相挽已经懂了,如果她是下一个宋慧琴,她会离开这里。
她做不到为了薄时漠,失去一个人最基本的理智和对爱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