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继承人就好。
不用是别的,也不用自作多情地寄托爱。
她还可笑的要求他平等,公正。
她真是多余。
他是不是背地里笑得很开心,会和贺寂州说,看,看那个傻瓜。那个傻瓜还在被我骗得团团转呢。
陆相挽越是想着,心里就越发是痛,像是被针扎一样苦苦挣扎着,找不到伤口,又四处是伤口。
没有流血,又四处都是喘不过气来的密密麻麻的血孔,像只大网,牢牢困绷住她。
她付出了全部的爱和热忱。
却被薄时漠狠狠地打醒了她所有的梦。
“原来,最不被平等对待的那个人,是我,是我陆相挽。”
陆相挽像是大彻大悟了般,她闭着眼,自嘲自笑说着话,眼泪随着陆相挽三字出口也顺着眼角留下。
她慢慢睁开眼睛,微微仰着头,看着这偌大无比的天空。看了许久,直至苦涩的笑蔓延开,红唇颤抖,低下头,不敢再看。
“我还自比天高,以为我会是温暖薄时漠的那个人。会是他的光,会是能带给他影子的那个。”
“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如今看来多么好笑,她一字一顿,脑子里全然是薄时漠不屑的模样。
“是我会错了意。是我自作多情。”
“哈哈哈哈哈哈。”
她不顾仪态地疯狂大笑。仿佛只要笑了,流下的眼泪她也能欺骗她自己,那不是她哭出来的。
是她笑出来的,是喜庆的。
原来心痛到麻了,笑也可以,这么痛。
她慢慢的不笑了。
可笑出来的眼泪,它控制不住,它还在流。它还在可悲地为自己主人表演。
陆相挽早就承认了。
她彻彻底底的
被打败了。
只不过,现在,她没输给薄时漠,她输给了她自己。
倘若她未曾被他的假情假意打动,她也从未失心于他。
她沦落不到这样的结局。
放在从前,她要是知道这样的真相,该是会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吧。
可这不是从前。
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