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亢确实准备好了一切。
薄时漠在F国的医生有他安插进去的人。手术结束之后,他用迷药迷倒了所有医生。
让催眠薄时漠的那个人,有足够的时间催眠他。
他按着凌亢的要求。
抹掉薄时漠对陆相挽的所有记忆。另外加上了心理催眠暗示,让薄时漠必须厌恶陆相挽。
同时要绝对爱上凌司如。
可是催眠不太成功。薄时漠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大,但他必须在迷药失效之前结束。
所以催眠效果只有预想的八成。
不过,要达到凌亢的目的,这也够用了。
手术结束,其余医生醒来。
门口看守的白一进来,查看没有异样,才让门口保镖让开。
那些中了迷药的医生,事后全部都被买通,在薄时漠手术期间睡着,就算没有封口费,他们也不敢往外说。
这就是凌亢笃定,所以敢于下手的点。
他趁着所有人都不在,又避开监控,给凌亢打电话。
“这是我帮你催眠的最后一个人。希望凌总,能说话算话。”
“这是当然。”
他们两个人达成协议之后,博古尔就一直心惊胆战好多年,终于他要他帮的三次他都帮完了,以后两不相欠就是。
手术后二十四小时内。
薄时漠终于醒了,但他浑浑噩噩的。
“这是哪里?”他的脑子胀痛得厉害,极有防备地从床上坐起来,动作过于迅猛牵扯到伤口,他这才发现自己有伤。
“漠哥,你醒啦?”
白一恰好端着碗白粥,从外面走进来。
“这是F国,你刚刚做完手术,漠哥你都不记得了吗?”
薄时漠听见声响往门口看去。
见是白一,也终于放下警惕。
他重新躺下,花了好大的力气回想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大致得他都还记得,但记忆里的那个人糊着脸,他什么也看不清。
“凌司如呢?”
他第一反应是猜那个女人是凌司如。
“漠哥,你在说什么?”
“什么凌司如?”
白一正奇怪着凌司如不是从来就不在,而且她干嘛要来这里。
薄时漠问得又是莫名其妙。
“我受伤,她不在?”
薄时漠说的话,每一句白一都听懂了,但这意思他没得理解。
他只当是薄时漠刚刚手术完,神经有些错乱。
“漠哥,她不是一直都不在吗?你可能太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
“粥在这里。”
“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嗯。”他应了,又好像不是在应他。
薄时漠的脑子里好模糊。很多事情他都记不起来。
他试着想起来。
但直到三天左右时间过去了。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糊状,明明所有人他都记得,却只有一个女的迷迷糊糊地在他脑子里。
关于她的。
没来由地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他还记得。
他实在是烦。
国内还有大量的工作等着他,他怎么也不能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在这里耽误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他脱下病号服,穿着一身西装,率先就往外面迈。
“可漠哥,你的记忆还没恢复。”
“不用管,回北城。”
白一急急忙忙召集保镖随薄时漠回国。一路上,他总觉得薄时漠哪里都变了。
性子不那么随和。
情绪也不那么稳定。
薄时漠坐着飞机,打开手机通讯录,里边竟然没有凌司如的电话号码,但是有个备注是:老婆。
薄时漠猜这老婆应该就是他脑子里那个长相模糊的女人,他们平时应该不怎么说话接触,所以他才记不得她。
他毫不犹豫地把那老婆两个字删掉。
重新打上了两个字:陌生。
最后还是把陌生两字去掉,只留下了一串号码。
老婆这两个字,他太膈应。他怎么会是这种作风。
下了飞机,薄时漠径直到办公室办公。晚上留宿在莱斯酒店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