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
“呵。”
薄盛来怎么会要操这份心。
送上门,他来都不要。
“凌四少爷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他下了驱逐令,左右谈话也没有意思,不如让耳根子图个清净。
凌或白是起身了,他一路走到阳台,却在阳台里站定。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自以为是的,势在必得的笑。
企图威胁薄盛来。
“薄二,你可要想清楚,没有外力,你想扳倒薄时漠,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他笑着。
笑声刺耳。
“扳不倒。”
薄盛来柔声地说。
“那就不扳倒。”
薄盛来微微一笑,表面上,他话里话外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尽管声音没用什么力气,但戾气和不爽不耐烦已经透过他的话,传递的一分不差。
凌或白混了这么多年,自是听懂了。
“你是不是有病。”他恶狠狠的。
他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还没见过这么自甘堕落的。自己的计划落了个空。他正想着下一个诱饵可以是什么。
薄盛来却不知道从身后的哪里,已经掏出来一只袖箭,正对着凌或白。
“嘿。”
“看这。”
凌或白一抬头,就见着薄盛来手里拿着暗器袖箭。他自然是不过轻举妄动。
“告诉你姐姐。”
“薄家的门,可不是用脚就能跨进来的。”
“走路多看看后面的人,小心被人敲碎了后脑勺。”
他微微笑着,明明面相上极俊,眼神里却是极骇人。
“你——”
凌或白刚开口。
薄盛来就射了一支暗箭,打断了他的话。
凌或白甚至都没有看见那根针状的箭,只听见擦耳的风声。
和风里簌簌的透心凉。
“不送。”
薄盛来一只手置于耳边,小拇指做出在耳朵里掏耳屎的样子,另一只手的食指摁在扳手上,指指阳台示意凌或白滚。
凌或白手上并没有任何武器。
“你给我等着。”
说完狠话,他便一跃从二楼跳下,几分钟的树林簌簌声后,终于恢复了夜里该有的平静。
薄盛来把暗箭放好。
回头特意看着茶几的方向。
准确来说,是看着目前可以称为是整齐的卧室唯一不搭的,格格不入的茶几上的奶糖堆的方向。
那茶几上原本堆叠着漂亮的大白兔奶糖,被凌或白的动作扫的乱七八糟。
薄盛来好脾气地坐在地毯上,重新一颗颗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