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贺寂州的人不到一刻也都赶到。
薄时漠开着车,毫不犹豫得直接撞碎了玻璃,笔挺挺的边撞边开,直至开进了店里。
在凌夏浔面前刹车。
刺耳的踩刹车摩擦声,难听得要命。
“凌二少爷,好久不见啊。”
贺寂州先打招呼,凌夏浔早就料到有人守在他周围,但没料到薄时漠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但找上门来就意味着老四的行动已经成功了。
这是好事。
凌或白押着陆相挽又去了第一次绑架她的废弃工厂。那工厂在半山腰盘踞,山路险峻,参天大树密集不见地皮,山上的人进可攻退可守。
如果不是炸掉整片林子,或者有意引人进厂,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到。
陆相挽被凌或白打晕了之后,就被锁在一间废弃房间里。
人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锁链死死锁着脚踝。活动范围只有这一间三十平方米的屋子。
周围的窗户被黑布蒙着的死死的,室内是有光,但不能判别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陆相挽努力控制自己,逼自己很冷静地坐在这什么也没有的空房里。
凌或白绑架她做什么她不清楚,但当她正在盘算自己和凌或白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醒了?”声音冷冰冰的。
陆相挽顺着声音看过去,门被打开可外头并没有光,连夜晚该有的点点星光也没有。陆相挽根本没办法分辨这是哪里,是什么时辰了。
“你是?”
陆相挽稍作思量便把目光放在进门来的那个女人身上。
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精瘦但高大的女人,对于陆相挽来说是个生面孔。
“我来给你送饭。”是一眼一板,没有感情的话。
“这里是哪里?”
“小姐用不着知道这么多。”
“我要见凌或白。”
“四少现在见不了表小姐。”
“表小姐?是凌或白让你这么称呼我的吗?”
这个称呼,只有凌或白这么称呼过她,再没有别人了。
那女人没有作答,只是放下东西便往外走,陆相挽被重重的锁链牵着,行动不敏捷,也就跟不上。踉跄几步又摔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门外咣当的声音之后便是重重的锁链的拖拉声。
直到陆相挽困意上头。门才再次打开。
这次终于是凌或白来了。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陆相挽费力站起来,但锁链太重,又缠在一起,她只踉踉跄跄站了一会便又重重摔回去。
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凌后白。
“姐姐这是什么眼神?这条链子给了姐姐足够的活动空间,也已经是弟弟我仁至义尽了。”
“绑架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犯法?除了你南城的人,你脑子里的每一个人他都犯过法。甚至比我还过分,比我更无法无天,姐姐怎么不去指摘他们?”
凌或白在明刺暗讽什么。陆相挽没心思去想,她现在就想离开这里。
“放我走!立刻马上,让我走!”
她必须得耐着脾气,她压根没吃什么东西,搁这和他声嘶力竭的吼,生气,还不如留一点力气以防万一她需要逃跑。
“急什么?”
他的笑很贱,看热闹似的袖手旁观。
“你就不好奇,现在在薄时漠的心里,是你,还是凌司如更重要吗?”
“凌或白,谁比谁重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没事干,搁这操这份闲心。”
凌或白挑拨离间这事,是他们每次对话的必有之题。陆相挽实在没心情听他和她分析她现在的人情利弊。她要怎么样,和他没有关系。
“这可是你的丈夫,薄时漠,是他想拉我们凌家来玩瓮中捉鳖,请君入瓮的游戏,我们只是将计就计而已,有什么过错。”
“你就不奇怪吗?”
“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掉到了我们的手里。”
其实陆相挽没听懂他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但随便猜猜她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