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她拿手护着眼睛围成一圈,这才能睁开眼睛一看,打量一圈却只有薄时漠,白一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薄时漠慢慢走近。
凌或白的两个手下分别扣押着她和凌司如的肩膀。
、凌或白左右手持枪对准她们的太阳穴。
一圈狙击手围成一个圈,包围着薄时漠他们。
那个陌生的男人走出包围圈,走到凌或白的身边,接过一把狙击枪握在手里,也没有瞄准谁。
“表姐夫,听说你已经和我二哥做好谈判了。”
“现在我的筹码都在这里,你说吧,你要哪一个?”
薄时漠看也没有看陆相挽,抬起手指指着凌司如,就要凌司如和他走。
对于陆相挽来说,他做的选择荒唐且潦草。
她不顾有人还压着她,也不顾脚上的锁链,她挣扎着着上前。
“薄时漠,你,你不救我了吗?”
薄时漠没有回答。
他只顾着扶着凌司如上吊梯。
“他可是用你,和游城的那两条无价的航海线换的凌司如。”
“妹妹,要不你还是跟我吧。”
凌夏浔把胳膊架在陆相挽的肩膀上,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语气像是流氓似的。
可薄时漠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停留几秒便转过头,再没有其他。
陆相挽像是发了疯似的,甩开凌夏浔的手臂。
踉踉跄跄的往前面跑。
拉住吊梯想要扯凌司如下来,被薄时漠大力甩到在地,价值上千万的青绿色旗袍全部染上了湿泥,雪白的胳膊和大腿上也是脏兮兮的。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好凶的表情,好凶的语气。
陆相挽懵了,但她很快从泥坑里爬起来。
“对,是我在闹。是我不识大体。”
“是我活该被你抛弃一次,又一次。”
“我还必须要搁这装大度,给你当哈巴狗。”
陆相挽当着所有人的面声嘶力竭。
“薄时漠!”
她的眼睛里流出的眼泪并没有让薄时漠改变决定。
他只顾一步步往吊梯上面爬去。
凌夏浔冲上来把陆相挽死死抱住。
“是你把我置身在危险里。”
“还理所因当抛弃我求生的机会。”
“凭什么?!”
“在你的算计里。除了计较我身上那一点点的经济价值,社会价值。有没有算过我这颗心的温度,你有考虑过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薄时漠。”
这一声不比前者声嘶力竭,只像是没了气的气球般失力,无奈。
这些话,他已经听不见了,陆相挽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似的。
他坐的直升飞机上慢慢盘旋起飞。
可陆相挽不甘心。
她像是疯了一样挣扎开凌夏浔的怀抱,抢过一旁的狙击枪,对准那辆直升机。
她不懂怎么开枪。
可是当她发现那直升机里也伸出了枪头的时候。
她笑了。
哈哈大笑。
笑得敞亮豪迈,像是疯了一样。
又突然把枪头朝着自己的心脏,死死抵着。
“陆相挽,你要干什么?这样很危险。”凌夏浔看着她猩红的眼睛,眼角的青紫,拿枪抖个不停的手。他的心里很慌。
“把枪放下。听话。”
她慢慢摇着脑袋,死死抿着嘴。泪水随着她的动作,晃出去流下来,可她只顾着慢慢往后退。
“别退了,后面没有路了。”
凌夏浔慢慢伸出手,尝试去拉她,可他不敢太激进,怕会伤害到刺激到她。
“过来,听话。慢慢过来。”
陆相挽不听话,她只是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直直倒下。
“陆相挽——”
凌夏浔没有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