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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挽倒是个机灵的,凌司如没想到只是动刑两字她可以猜到这份上,她还以为陆相挽是那种柔柔弱弱,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的,没怎么见识过世态炎凉的小白花呢。
“嗯,不过他们现在放我离开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游城。”
“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
“北城多多少少的,都有人在通缉我。”
其实凌司如在陆相挽眼里不是什么坏人,她从前会用插足者这三个字形容凌司如,但死过一次之后,她也真的看透了很多,尤其是她和薄时漠这段感情里,她是有多么的被动和愚昧。
因为不那么在乎和薄时漠的关系了。
连带着也没所谓薄时漠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
“陆相挽?”
“什么?”
凌司如在电话的那一头说了很多,到了问陆相挽意见的时候,她正在因为想薄时漠的事情而走神,导致凌司如叫了她好几声,陆相挽也没有反应。
她恍然回神的时候。
凌司如已经想好了,觉得她的意见也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刚才我去了我妈的坟头。那里杂草丛生的,看起来,她死了之后,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
她的声音很酸涩,但陆相挽没听出来她在呜咽。
知道她是想妈妈了,陆相挽安慰的挺真心的。
“人去便如风,你也别记挂这么多了。”
“是啊,薄堪这些来来去去的女人里,也就只有她又没爱又没钱又没地位的,真不知道她图的是什么?也难怪后来和别人怀了我。”
这话,陆相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接。她不知情也不便于询问达到知情。
短暂的对话空白之后。
凌司如也知道自己话风不对,所以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你其实挺讨厌我的吧?毕竟你和薄时漠的这一遭,我也算是一个帮凶。”
陆相挽其实慢慢在放下,所以没必要说从前怎么样,就论现在吧,现在她对她没有一点讨厌。
“缘分罢了,说不了什么,但谁又知道将来有一天他利用完我之后,不会把我抛弃呢,在我陷得还不算太深的时候,你献出一点力气,就能够把我连根拔起,也挺好的。”
陆相挽会这么说,凌司如心里也没那么意外。
要不怎么说人的眼缘其实挺重要的呢,她在工厂见陆相挽的第一面,她就知道了,这种被无端绑架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的世家女,除非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人真的绝望了。不然素养和冷静不可能不存在。
但她嘴上还在逗趣。
“我还以为你会是陷在婚姻里,丢失自我的人呢。”
陆相挽不否认,她确实是被捆绑在这段婚姻里,尤其是在他失忆后,她丢失自我发了疯似的想要他承认他爱她。现在让她回头想想,每每想起都是真的很可笑。
“以前是,但死过一次就不是了。”
“我热忱的生命曾经因为爱情被我弃之如履,现在想想,是我愚昧过头了,不过还好,我醒的早。”
她的尾调上扬,起码在电话里听不出她是在故作深沉。
“是吗?”
她在取笑她。
“是啊,最遗憾的还是自从我嫁到北城来,就很少接到家里的电话,可能都知道薄时漠占有欲强,被提前吩咐过了。我也每天稀里糊涂的忙着,给他们打电话总是在占线。这几年错过了和家里人的很多沟通。”
“那他可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男人。”
凌司如在打趣的路上一去不返,虽然陆相挽也挺认可这句话的。
后来是凌司如有事先挂掉电话。
晚餐的时候,陆相挽倒是貌似因为这一通电话而变得开朗多了,还比前两天多吃了不少。
被薄夏浔打趣了整个晚餐用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