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凶相露出来。眉目之间没有丝毫善意。
凌亢还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里思索。
凌司如等不及他的悔悟。
他早就迟了。
“凌亢,我亲妈白宥宥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置她于死地?”
她字字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凌亢不知道那封遗书有悬秘,一如薄时漠。凌司如自个儿都是偶然发现的。
“当年你是得了白血病,命不久矣才和白颂清分手的,是不是?”
凌亢的反应明显就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凌亢脸上都是讶和慌。
“你想让白颂清和薄堪双宿双飞,才做了小人,趁机奸淫白宥宥,让她不清白,红杏出墙,直接犯了大门大忌,来助你心爱的女人一臂之力是不是?”
她字字逼人,偏偏凌亢说不出什么来解释,因为那是真的。
她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步步逼近薄亢。他心虚,她可不。
“我今天才想明白你那次不是误打误撞进了那间房,你是在有意跟踪。”
凌亢也是老耗子了,这种场面慌什么,他自然得要她拿出证据来。
“你有什么证据?”
凌司如鄙夷一笑。
证据吗,好啊,不就是证据吗,她有的是。
“今天之前,我还在想,她‘出轨’的丑闻虽然不足以让薄家没落,但足可让薄家断了骨头,受点麻烦,这对于你来说,可绝对是好事,明明施了计却又被人生生压下。让薄家就这么风平浪静度过这一劫。”
“我怎么也想不出缘由。”
“直到想到你若是有意为之,薄家先拿到监控,你来不及消灭证据,被反将一军,这所有的都可以解释。”
“我说对了吗?”
凌亢不说话。
他以为这几十年前的旧事,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凌司如再能说又怎么样?她并不能拿他怎么办。
凌司如不管他脸色再怎么难看,她要说,她全都要说出来。
“你最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怀孕了。你的白血病有解药了。”
“凌邱瞒着你上门求薄堪演戏,让白宥宥生下我,再拿我的脐带血救你。你才是生龙活虎到了今天。”
凌亢越是隐忍不吭声,她就越是要他生气。
“你除了白颂清,再不肯碰女人,凌邱怕断了他这脉的血缘,这才从薄家把我接过来,你却因为白宥宥的缘故,从不肯好好对待我,硬生生视我为杀人机器。”
“我说的全对。对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大声吼她。
“自然是问你的良心。”她的声音更大。
“你以为我杀了薄时漠,这薄家企业就是你心爱女人的儿子,薄盛来的?”
她真嫌弃他的智商,怎么这么愚笨。
“这是薄堪欠小清的。”
他倒还挺理直气壮的。
“你还怪深情的。”
她阴阳怪气的讽刺,他丝毫没有听出来,仰着脑袋还在作高傲的样子。
“不过,人,我是不会杀的。”
她不会杀他,他要她杀,她偏不杀。至于薄盛来,他要他活,他偏不要如他意。
白颂清造报应得癌死了。
他也应该死。
“那就杀了你!”
他对她起了杀意,这在她意料之内啊。不过她还以为,会比现在早点呢。
“好啊。”
“我想爷爷也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