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就已经盖过陆相挽的音量,蛮狠地打断她。
他不听她的辩解,这都是掩盖。
“她一个人怎么走得出这么大的北城?!”
“老子再说一遍,把人还给我。”
他声嘶力竭的吼,吼得陆相挽耳朵都疼。贺寂州憋了一早上的气,浑身都是忍不住想打架的劲,现在站在这里和陆相挽好好说话,已经是看着薄时漠脸面的份上。
思来想去,除了陆相挽,他根本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许懿离开他,许懿没有其他亲人朋友,他再清楚不过。他不是冲动来的,他只有陆相挽这一个线索。
贺寂州昨天喝的酒又烈且多,又不知道被谁下了药才昏睡一整天。查了酒店的监控,已经被人毁坏,他实在是心气不顺。
早上到现在也滴水未进。
吼的太大声,让他剧烈咳嗽,现在耳朵充血赤红,脸色却惨白怖人,健壮的胸膛也因为喘气剧烈的起伏,眼前忽黑忽明的,他早就发晕,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现在全是靠着自己的毅力才站在这里。
陆相挽看出来他不舒服,说话也不自觉的舒缓许多,尽力娓娓道来。
“贺寂州,她离开和我没有关系。是你自己辜负她,她死心了走了,你明白吗?”
死心这两个字,许懿也说过。
贺寂州就像是被陆相挽说中了心事,开始慌乱,他不承认,他在给自己找借口。
“我辜负她?”
“分明就是你在我和她之间挑拨离间。”
贺寂州微仰着脑袋,低眼看她,他的眼底已经满上想要杀人的红,嘴唇哆哆嗦嗦,连带着手抖。他只能不断调整手上枪的位置,食指也已经握在了扳机上,只要他摁下,陆相挽就是死。
陆相挽看着那把枪,她怕,可是她走不动道。她死死盯着贺寂州的手指,她在等死。
贺寂州食指微动。
“贺寂州,你想要干什么?!”
关键时候,是白一从贺寂州背后冲出来,挡在陆相挽面前。
陆相挽一下子便有了靠山似的软了腿,在白一背后扑通一声跪坐下,声音很响,白一怀疑她晕倒了,可白一现在没工夫去关怀她,眼前的贺寂州可是个疯子。
“贺寂州,你想干什么?”
白一看着贺寂州手里的枪,心里后怕,他要是来晚一步,事情会怎么样他不敢想。
“白一,你让开!”
“她把许懿带走了。我必须叫她还回来。”
贺寂州举着手里的枪瞄准白一。
他现在已经被许懿不见了这五个字冲昏了头脑,他什么都豁出去了,他要陆相挽为她愚昧的行为付出代价。
“昨天晚上是我把太太带回别墅的,我走之前还亲眼见许小姐坐在席位上,晚上漠哥也在家,漠哥定了门禁的,太太根本不可能再出去。”
“太太怎么能把人带走?”
“贺寂州,你先冷静,人不见了,想办法找到就是,你要是误杀了,你和漠哥之间难道要相互仇杀,从此关系对立吗?”
“冷静下来。”
贺寂州冷静不下来。
他的眼睛猩红又要开枪。
只是急火攻心,脑子里晕头转向的给了白一时机。白一看见他眼里迷糊,手上的枪握的不算牢靠,便抓住时机冲上去,一把夺过枪,再是给了他一记手刀,贺寂州两眼一闭,总算是晕眩过去。
白一接住他的身体,让他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再回头看陆相挽,人脸色是难看了些,所幸人是醒着的。
“太太?”
陆相挽气喘得急,说话也不连贯。
“不用管我,带贺寂州回去。”
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把贺寂州带走,太太应该只是喘气急了些,一会就能恢复,既然这样他就先把人带回去。
“是。”
白一背着贺寂州走远,岑闫这才进来。
扶着陆相挽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