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太清池,过一段曲折游廊,游廊尽头有一拱形门,出拱门可见一石桥,私塾就在石桥的对面。明初拉着月梧的手,十分不情愿松开。
“小姐。进去吧,一会儿我来接你。”月梧拍拍她的头。
明初接过纸笔,无精打采地走进去。四岁以前,娘亲还经常教她读诗,娘亲去世的这几年她基本很少读书了,也没人管教她。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不免浑身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屋里已经坐满了学生,多是陌生面孔,明初似乎都不认识,她猜想他们应该都是姜家的支系子孙。夫子是一个瘦脸老头,看到明初磨磨蹭蹭,大喝一声:“快点落座!”
明初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走过夫子面前,坐在第二排的姜明绾悄声道:“五妹,来我旁边坐。”明初跑过去坐下,对着姜明绾挤了一下眼。
姜明绾是姜府四小姐,为二姨娘所生,年长明初两岁,长得极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是王府里为数不多的愿意亲近她的人。
姜明绾趁夫子走到后面时,和明初咬耳朵:“五妹,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一直想去找你,娘总不让我去。”
“我这几天······”
“啪”夫子的戒尺敲在明初头上。“聊什么呢?要不要和我也聊聊啊?”
明初深深低着头,脸色绯红,坐在后面的姜贞远捂着嘴偷笑。
“哼。”夫子捻着胡须走过去。“今天我们学习国风第一篇《关雎》,孔圣人有言: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夫子,《毛诗序》有句: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是否和夫子的这句意思相同?”姜明绾恭敬地站起身提问。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夫子频频点头,目光赞赏不已。
姜贞远对旁边的男孩不屑的说:“有什么了不起,公子我不学诗也认识鸟兽草木。”
“安静!说什么说什么呢!姜贞远就你最爱讲话,再说话你就给我站出去!”夫子吹胡子瞪眼。这个姜贞远生性顽劣,学业上一点不上进,说话捣乱第一。
姜贞远不敢说话了,他可不敢轻易惹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头。
夫子深吸一口气道:“君子所养,要令暴躁邪僻之气不设于身体,所以我不能暴躁。”
夫子吐气时胡子全被吹了起来,明初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什么?”夫子的声音突兀在头顶响起,明初暗叫倒霉。
“又是你!我正在授课你无故发笑这是大不敬!回去把《关雎》抄写十遍,明早给我背诵!”
明初心中叫苦不迭。
“现在我们开始学习《关雎》······”
一堂漫长的课终于结束了,明初快速整理好纸笔准备离开。
姜明绾拍她的肩膀:“五妹,今天去我那儿吃饭吧。”
“不了,姨娘好像也不喜欢我去你那里,而且嬷嬷还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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