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丰满成熟,那张粉扑扑的脸,还和十四五岁的时候没有区别。
修真界,有的数百岁,模样还和二三十岁没有区别,有的五六十岁,看上去却苍老无力。
这就是修炼者在何时修炼成境界,他的音容相貌,就会维持到死,也不会改变。当然,修炼者的境界,因人而异,并不是所有修真者的寿命都是那么长的。
自从那天在荒山,谢亦冬说出了公冶白体内有妖珠之后,李环湘惊慌失措,三日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加上那一场雨,不生病都难。
幸好谢亦冬有恩师赠送的灵丹妙药,李环湘吃过了灵药之后,算是无大碍了。由于接到长老院迷信,得知了白羽苧和清心会带着数十个同门前来,李环湘并没有像谢亦冬那样显得高兴。也许她还不明白,能指挥数十个修为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那一种感觉是什么,那一种在别人面前自然而然提升的地位和权力代表什么。
李环湘心中,却不是滋味。原因也很可笑,就是她嫉妒白羽苧。
不知为什么,李环湘对这个年纪比她小,修为比她高,容貌比她美,性情比她淡,话比她少的同门师妹,有一种深深的嫉妒。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本来,在武当会武的时候,由于公冶白和白羽苧斗法时,甘愿受了白羽苧一剑,李环湘就对这个女子心存芥蒂。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她也不想知道。
后来下了山,很多时候,与人斗法,公冶白都在和白羽苧在一条战线上。尤其是那天看到公冶白抱着血迹斑斑的白羽苧回来的时候,李环湘心中的怒火,彻底爆,才会说了那么一句,让公冶白对她前所未有的吼了一声,生气而去。
当时,李环湘心中十分歉疚,追了下去,哪里知道追到天亮,听到了她从未听到过也未想到过、得害怕的秘密。
那一刻,李环湘的世界观,真的有些崩溃了。
想到这些,她不禁觉得一阵头疼,长叹一声,说:“谢师兄,你说,一个人长大了,是不是被烦恼所困,心中不快乐呢?”
没有听到回答,李环湘依靠着窗户的身子,站了起来,转过身。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谢亦冬的身影,桌上茶杯之中的茶水,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李环湘心中一叹,暗说:“谢师兄在这里陪我聊天的,是不是嫌我说的话都是小女儿的心思,不愿意听,就突然离开了呢。”
其实,谢亦冬和李环湘聊天不到片刻,李环湘不知在想什么,依着窗户,呆呆出神。
谢亦冬以为,李环湘这是挂念公冶白,脸上露出一丝异色,举过茶杯正要饮茶,突然感觉到什么,放下茶杯,本想和李环湘说一声他要离开,但是看到李环湘出神的模样,就没有打扰她,走出房间。
北堂萌梦和黎紫衣还有封尘都在大厅里喝茶聊天,见到谢亦冬出来,北堂萌梦站起身,笑道:“谢大哥,李小姐没事吧?”北堂萌梦对谢亦冬,真的是心仪已久,虽然谢亦冬对她,并无多大兴趣,但是北堂萌梦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对谢亦冬的爱慕和行动上的表现,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当然,这儿女私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别人没有权利去管。
谢亦冬看了一眼北堂萌梦,这个身材娇小,身穿绿衫戴着一顶绒帽,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的女孩,他只是淡淡的道:“没事。”
对于谢亦冬态度的一般,北堂萌梦微微一笑说道:“要是谢大哥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好啊。”
黎紫衣性格耿直,对公冶白极有好感,对于李环湘的突然生病,也觉得公冶白既要寻找妹妹,又要讨好照顾心上人,很不容易。说:“没事就好,真希望公冶兄能尽快回来。”
谢亦冬随口答道:“是啊,是啊。”
封尘和黎紫衣不同,他的心思机敏,为人老练,察言观色极准,虽然谢亦冬保持着笑容,但是眼神之中那微微闪烁的目光,就觉得谢亦冬有事情瞒着,但是父亲交代过,这次出来,是为了配合武当和大佛寺的这些人,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要问,要做到独善其身。
此刻见到谢亦冬走出来,心思转动之间,就已明了,不过假意不知,低头喝茶。
谢亦冬看了三人一眼,又看了在大厅中吃饭的客人和来回穿插的小二,对三人道:“我想出去走走,告辞。”
一拱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