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成转身背对着怀素,头颅微微上扬,浑身都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他只用眼角的余光往身侧瞥了瞥,似乎给人一个眼神都是恩赐。
“我来齐国自是身负要事,像你这种不受任何人待见的可怜虫是体会不到其中的艰辛。
不过呢,既然在此处遇到你了,我勉为其难交代一件事让你去办。之前姻缘树下有个贱婢得罪了我,我命你三日之内将她给我抓来。
若是做到的话,等我回去或许能在父亲和五皇子面前为你美言两句。”
顾天成扬了下手,其中一人便从胸口处掏出一份画像递到了松青手中。
怀素接过画像,看着上边与余音七成相似的容貌,不动声色的将画像叠起塞到了袖中,随后慵懒的笑了起来。
“怎么,这小姑娘这么有能耐,还能欺负到堂堂顾家大少爷?
看来你养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嘛,要不让我家松青为你调教几个,免得拿出去折了顾家的面子?”
白衣女子已在侍卫的搀扶下来到顾天成的身边,见怀素并非女子,心里的嫉恨顿时放了下来。
瘸着腿挂到顾天成的身上,眼角的泪痕犹在,看起来我见犹怜。
怀素见此挑了下眉,掩唇轻笑,丹凤眼里漾起潋滟波光,让女子在刹那间失神。
“天成,不是哥哥说你,你怎么老喜欢这些身染重病面无血色的女子,眼下这个,瞧瞧这风吹就倒的身子,怕是活不了几天了吧!
也不知,身上的病传不传染,哥哥我虽然不受人待见,可我从未想过英年早逝吗,惜命得很!”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却,女子这才明白他刚才并非掩唇轻笑,而是为了掩住口鼻,保持距离。
女子气急败坏,指着怀素就反驳起来:“你……谁说我身染重病了!”
转头又靠在顾天成的怀里,啜泣不已:“天成,你看他……他竟然在咒我死!”
顾天成的脸顿时拉了下来,眉间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好了!平日里哭哭啼啼我当是情趣,眼下你没见我有正事吗,哭哭哭,你哭丧呢!
你知道这是谁吗,七皇子顾乐贤,无论是皇子身份还是顾家子弟身份,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天成,你……”女子显然没想过对自己极尽宠爱的人说翻脸就翻脸,心里委屈极了,想用可怜来挽回他的心。
顾天成被闹得心烦,挥手将女子推离了身边:“你要是还想在我身边待下去,你就给我闭嘴!”
女子顿时噤声,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唯有看向怀素的憎恨目光暴露了她的心思。
怀素浑不在意,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啧啧,顾天成,你真是薄情寡义啊!”
顾天成嗤笑一声,不屑的扫视着怀素:“你不用如此阴阳怪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又算得了什么!
也就是你娘,我勉强唤她姨母吧,她却总是可笑的憧憬什么爱情,姨父可是天子,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怀素有一瞬间的动怒,但敛了下眸子,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你占了我的院子就是为了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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