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抗揍,老子前几天揍了你几拳,这么快就好了?”
孩子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拄着地,抬起黝黑的脸庞,脸上的雀斑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密了,眼睛里泛着泪花,不过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阿牛哥,你别生气,是我不对,惹你生气了,你要是不解气再踹几脚,就怕我刚上山回来,一身泥,脏了你穿的好衣服。”
这个高个胖子叫牛满满,是当地有名的恶霸,他父母也是镇里游手好闲的一对地痞娼妇,有个姐姐叫牛大丫,也是出了名的泼妇,这一家在镇里声名狼藉。
牛满满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基本镇里的孩子除了几个富家子弟以外都被他欺负过。
高个胖子讥讽的看着眼前的黝黑孩子,伸出手说道,“你小子到是越来越上道了,赶紧拿出来,别跟老子废话。”
黝黑孩子往高个胖子手里放了4颗铜钱,高个胖子拿着手里的铜钱晃了晃响声,塞进袖里,随后反手一巴掌扇打在孩子脸上,“天不亮就看你出去了,你这小杂种就他妈赚了这么点钱,这么点钱够孝敬你牛哥吗?”
黝黑孩子后退了几个踉跄,用胳膊擦了擦嘴角的血,伸手从背后的竹框里拿出了两个馒头,“阿牛哥,就这些了,我还换了两个馒头,没舍得吃,要不也一起给你吧!”
高个胖子怒视一眼孩子,“谁他妈要你这破馒头,拿回去祭你家里那对死鬼仙人吧!”,然后一脚踢开黝黑孩子的手,两个馒头掉在了地上,高个胖子领着其余四人扬长而去。
黝黑孩子坐在地上,等五人走远以后才站起来,拿起掉在地上的两个馒头,把脏了的馒头皮剥了下来,塞进怀里。
然后回手拿起竹筐,摸了摸绑在里面的瓷碗,瓷碗被干草包的严严实实,没有破碎的迹象,孩子摸着碗边确定后便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巷子深处。
陈逍回家进了屋子,把馒头放在桌子上,推开屋中间隔断的帘子。
从自己的小床下拿出了一个木箱,里面有一百两银子和二百多颗铜钱,孩子把自己保护好的一颗铜钱丢进箱里,藏好箱子又出了隔断帘子。
黝黑孩子跪在父母的床前,擦着泪水,笑着说,“爹、娘,逍儿又给姐姐存了一颗铜钱的嫁妆,虽然少,但是我慢慢存,等姐姐回来了,让她嫁远点,我俩拿着钱要换个好地方生活。”踉跄着起身,拿着水桶走出了屋子。
来到院子,从水缸里往木桶里舀水,就在这时,孩子赶紧屁股一疼,回头一看,隔壁院子的孩子正手拿石子趴在墙头,向他砸过来,嘴里笑着嚷着,“小杂种,小杂种,又挨揍了,又挨揍了。”
黝黑孩子回身,躲闪了几下石子,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伸手一丢,石子笔直的奔向隔壁墙头孩子的眉心,那孩子应声摔下墙头,“李强,你要是砸坏我家水缸,我把石子塞到你屁股里,让你拉不出屎来。”
然后就看见隔壁的李强翻身进入陈逍家的院子里。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孩子扭打在一起,边笑边骂,好像黝黑孩子又回到了童年,家里不再寂静,也是这几年为数不多的愉悦。
就在此时,一匹白马,一袭青衣,越过千山万水,离小镇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