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后,李瀚出现在太师府门外,佝偻汉子轻轻扣响了红色大门的门环。
不一会,红色大门里出来两个门房,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佝偻汉子,汉子粗布麻衣,脚穿草鞋,佝偻的脊柱弯曲着,抬头看着太师府出来的两人,低声细语的说“两位大人,我家娃娃李强是不是在府上?我要接他回家。”
两个门房看着眼前这个佝偻汉子,相视大笑,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说你要接上午被扛进来的那个小杂碎?听小少爷说好像是叫李强,不用接了,在家等着传唤你们来收尸就行。”
佝偻汉子继续说,“孩子之间闹别扭,不至于要人命吧?两位大人能把你家管事的叫出来吗?今天不接儿子回去,我老婆不会放过的我。”
两个门房捂着肚子,嘴都要笑抽筋了,其中一人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边笑边回头往门里喊了一声,“出来几个伙计,有个乡巴佬来太师府劫人了。”
佝偻汉子显得惊慌失措,“是接人,不是劫人,两位大人不要乱说啊!”
一句话说完,就听见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从大门里面传出来,二十多个手持木棍的家丁冲出太师府,将佝偻汉子团团围住。
佝偻汉子一动不动的站着,朝里门里又喊了一声,“太师大人~我是来接我儿子回家,求太师大人行个方便。”
话还没说完,四周的木棍就劈头盖脸的打来,有从上往下砸的,有找不到空隙只能直着往前捅的,还有往腿上扫的,瞬间劈啪作响。
这顿棍棒下去,哪怕是个壮汉也得当场暴毙,被打成肉泥。
就在此时,太师府的家丁们都惊呆了,佝偻汉子迎着木棍,缓步向太师府大门里面走去,手腕粗的木棍一个个打在汉子的身上都被弹开,就好像砸在磐石上,木棍纷纷劈折成两半,众人皆被震的双手发麻。
佝偻汉子没有说话,依旧缓缓向门内走去,此时一个银盔银甲的武士当在门前,伸出手,示意汉子止步,“在下王根生,太师府护卫长,请问,阁下来太师府有何事?”
佝偻汉子止住身形,抱拳作揖,“官老爷,老汉想接我儿子李强回家,不知可否。”
王根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佝偻,心里一紧,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放眼整个大梁国,让王根生都看不出深浅的武夫从来没有过,哪怕是大梁第一勇士禁卫军统领高天元都不曾让王根生如此不安,看着一根根断裂的木棍,显然是一位武夫,但说到境界,就怎么也看不出了。
王根生抱拳还礼,“阁下不妨先回去,我家小少爷顽劣,被打掉一颗牙,还在气头上,回头我去劝说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儿子先放了,皮肉之苦估计是少不了了,但是我定能保你儿子性命,你看可否?”
李瀚继续说道,“打掉你家小少爷一颗牙,好说,我进去跟你家太师讲,让他打掉我儿子一颗牙怎么样?这样算是一笔勾销,我现在就要接我儿子回家,他娘在家等着他呢!”
王根生也算是个有点侠气的将领,自家小少爷成天为非作歹,自己也是看不惯的,只是这次掉了一颗牙,张太师震怒,派自己去解决此事,不然王根生是不会出手的。
王根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阁下,今天不巧了,张太师在皇宫跟皇上议事,不然您明日再来如何?”
李瀚抽了抽嘴角,“哎!看来王将军做不了主啊!那不打扰了,那我去皇宫找你们大梁皇帝要人。”
佝偻汉子转身离开。
王根生愣愣的看着佝偻汉子离去的背影,额头渗出汗水,这话说的好像要去自家茅厕撒泡尿那么简单。
等佝偻汉子缓缓走远,王根生才回过神来,朝着家丁大喊,“备马,提剑,快,快,我要去皇宫。”
大梁皇宫的护城河外,石拱桥两侧各有一个红色大鼓,鼓面有两丈大小,每日早朝都有禁卫军的校尉大声击鼓,一是为彰显皇家的庄严肃穆;二是为了给清晨刚起的大臣们提提神;三是为了警醒各位大人上朝要谨小慎微。
一个佝偻汉子站在硕大的红色巨鼓前,周围站了两列身负重盔的禁卫军,每个校尉都握着长刀,却都弯腰站着,根本站不直身子,好像头顶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制着他们抬不起头。
佝偻汉子缓缓击鼓三下,鼓声震天,三声轰鸣好似从天而降围绕着整个大梁皇宫。
大梁皇帝正在与太师张贤、工部尚书李密、大将军左尔卿在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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