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上前一步抓住张贤的领口,一拳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打在了张贤的嘴上,然后松开手。
张贤捂住嘴,满口的牙都悉数落在手心里,李瀚用粗布麻衣的袖口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渍,转身离去,“你这一口白牙只会信口雌黄,没什么用,既然说是把我儿子请到你府里做客,问清楚事情原委就让他回家,我和他娘在家等他吃饭,你这一口白牙的债可以回家让你孙子还你。”
宋安淳看着祥和殿广场地面上的几个深坑,深思良久,这些石板地面是大梁多少力夫从大山里一块一块背下来的,又看着碎成齑粉的雕像,这些雕像是大梁多少能工巧匠的日夜心血。
一将功成万古枯,这恢弘的宫殿背后有多少子民的命,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如此,因为他们是大梁的子民。
宋安淳依旧默不作声,随后又走到广场边缘的高墙处,看着墙中央的窟窿,十三堵墙,十三个窟窿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像穿糖葫芦一样。
这是什么力量?六境武夫?笑话,这要是六境武夫那我大梁历代将士百年的武运积攒真是喂了狗了,山上人真是强的不讲道理,却又让这个皇帝陛下哑口无言。
宋安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足足发呆了半个多时辰,京城的高官大员和武夫将领纷纷赶来皇宫,都聚集到祥和殿广场上,大梁皇帝缓缓转过身,看着对面的文武百官,依旧默然不语。
驻足片刻,宋安淳缓缓开口,“这山上武神是如此不讲道理,众爱卿看到了,大梁是我宋氏的天下,也是你们的天下,这山上人没有遵守大梁的律法不假,那你们呢?你们这些拿着大梁俸禄世世荣华富贵的官老爷们呢?因为山上仙家的争斗而殃及池鱼,这些年我大梁子民因此死的还少吗?但是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官老爷手下的人命也不比那些山上神仙少吧?”
宋安淳顿了顿又说,“大梁是你们世世代代的家,我宋氏历代皇帝崇尚武道为什么?我宋氏列祖列宗战场厮杀死伤无数又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有一天任何人要伤害我大梁子民,不管你是外邦强国还是山上神仙在我大梁行事就要讲出道理,强大我们的拳头是为了有一天能讲出更好的道理,可是这些年你们又做了什么?”
宋安淳沿着这十三个窟窿一个一个的钻过去,仿佛每过一个窟窿就像是受一次胯下之辱,那李姓武神说的没错,是我大梁失了道理,失了道理就该出门认错,如果我大梁能讲出道理,哪怕举国覆灭也要拼死一搏。
可如今却师出无名,这种感觉比输掉天下还让宋安淳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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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素清带着陈逍御剑停至儒星峰大殿门外,两个道童作揖行礼,随后打开殿门,“大师姐,一路辛苦。”
儒星峰大殿内,主位上半卧着一位中年儒士,半尺长的胡须,黑白参半,身穿灰色长袍,身材极为瘦弱,一只手拄着脸正在酣睡,神色有些萎靡,可以用面容枯槁来形容,此人正是青松山掌教陆尧。
面容枯槁的中年儒士听见开门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目,看了一眼入殿的二人,捋着胡须坐起身来,“素清,回来了?这次下山游历如何啊?可有些长进?”
林素清抱拳行礼,“师傅,弟子一路游历了整个北森清州,行至大梁国边境之后返回,这路上不忘修炼,砥砺心性,如今观海境的底子又扎实了一些,收获不少,不过……”
掌教陆尧见弟子面露难色,继续追问,“不过什么?说来听听。”
林素清稳了稳心神说,“不过师父赠与的兵家甲丸被一个武夫一拳打碎了,估计很难修补如初了。”
陆尧双眼圆睁,有些捶胸顿足的懊恼神情,“青林甲?你说的是青林甲吗?一拳就打碎了?就一拳吗?”
林素清低下头说,“是。”
陆尧还是难以置信,继续问,“什么武夫一拳就能打碎林青甲?素清你细细说来,可知此人名号?”
林素清说,“我是游历到大梁国边境一个叫毛山镇的地方遇见的,那日我御剑观看小镇风水脉络,应该是窥探到了什么玄妙之处就与此人发生了冲突,弟子不知此人境界深浅,但起码应该是一位止境大宗师,我报上青松山名号,那武夫说认得师傅。”
林素清哪敢照实说啊!怎么说?跟陆尧说那山野武夫说了,人家一指按碎你师傅的金丹,就算你师父跻身上五境也经不住我一拳,虽然那武夫的确是世外高人,但是林素清自己还想在青松山好好过日子呢!
师傅要是听了这些话,当面不会说什么,以后自己还不得被穿小鞋啊!
陆尧捋了捋胡须,牵强一笑,“素清,你没事就好,为师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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