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谷中藏东西吗?
杜安菱不时有隐约的不安——也不知是担忧土匪还是那些对自己很不友好的村民,她常常陷入深深忧虑中。
思来想去,那来自于土匪的危险终究是飘渺而找不到根据的——安慰自己说什么“土匪寻常不会来”,杜安菱放下了半颗心。
可村民?
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屋宅被村民以“斩妖除魔”的说辞包围,或者是破门而入——那么大宅院只有三个人居住,总是有那么一些不放心。
“金银不放床头”的道理杜安菱是知道的。
她寻思着找一个地方安置那百多两现银。
她选的地方在后山深处。
……
一百多两现银实际上很重,用布包着,沉甸甸坠手。
一百多两银子也不是太重,拿起来依旧是不碍行走。
可向后山去藏银的动作终究是没有实行——宅院外有人看着呢!
不是大人,只不过是十来个十岁上下的孩童。村里面大半的幼童都是好奇的,“精怪”的传闻恰巧激发了他们的性子。
一个个拿着桃木剑,用竹棍插鸡毛做拂尘,拿个罗盘站好点位,晃起铜铃要斩鬼。
鬼倒是没见着,见着了被铃声打扰到的陆红花——她站在院门那,神色里想当不喜。
眼看着就要喝令他们散去,却听到主人一句“随他们去”。
陆红花有些诧异。
杜安菱只是三言两语便解了她的疑惑。
却是“驱散了马上又会回来,倒不如不管不顾来得好。”
……
可终究是不可能不管不顾的。
日落了,关了门,可整座宅院也算不得安全——好几面院墙本身也只有六尺高,更别提还有个后园的门是可以从外面开的。
吃着饭就听到外边窸窸窣窣,有人在挨着墙走。
饭桌前数人神色一变,不约而同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前院后院的围墙——那声音游走到后院半中间的地方,紧挨着东厢房的南边山墙。
杜安菱和陆红花对视一眼。
陆红花放下碗,起身,从墙角拿过四尺来长的竹棍出了屋。
到了后院,仰头看向那边墙后的围廊——却听着声音有变,沿着墙似乎有硕大灰鼠向后爬行。
陆红花循声向后,穿过最后一排房子到后园。
看样子要从那门口摸进来?
杜安菱心里没来头一阵担忧,目光回到刚刚出现过动静的围廊那边。
将入夜,瓦顶昏昏,什么都看不见。
更加忧心了,饭菜也没有什么滋味。目光停留的那里忽然看见有个出现了又消失的黑影。
可后园又听见陆红花的骂声。
还有木棍的敲击声。
……
后园出事了?
可不是,随着敲击声后是陆红花的惨叫,显然是被人打到了——只不知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伤。
惨叫只有一声,接着是人倒在地上的响动。
杜安菱有些担心了,一只手拿起靠背木椅就像后走,浑然不似当年春月楼里那柔弱可欺的“琴宗”。
可才出了屋门就听到瓦顶破碎的响动,抬头一看却注意到右边房顶有一个人影迅速放大。
举起足足二三十斤的木椅颇有些吃力,举到一半高处坠物的撞击又是猛的一撞,直搞得杜安菱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而那边一句“精怪看剑”的怒喝也随着一声惨叫结束。
好在没受伤——杜安菱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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