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就被娄浔欢香袖一挥,迷的眼神涣散,一脸憨样的呆呆站在原地。
“你做什么死变态!小姜儿!”路惊奇受惊见小姜儿那般模样,使出全身力气扒拉着男人锢在他身上的臂,可那男人的力气竟大得很,砰!路惊奇万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头:“嘶...你抗就抗呗,你注意点我脑袋行不行,磕柱子上了!”娄浔欢凉凉的瞥了一眼在肩上的人,不作理会,径直往楼上走去,台下还不知情的花客被浔欢这狼性的一面引得尖叫连连。
不一会路惊奇被男人带到了一个厢房。厢房内不知名的香气同男人身上一样好闻,娄浔欢一把将肩上的男子丢到了床榻上,顺势将房门锁紧。
路惊奇看着男人一系列的举动,不顾被摔得有些生疼的腚儿,后怕道:你这是霸王硬上弓!我是大直男,我不是你的良人!我喜欢女的,你性别不对啊!”
“诺!给你给你,都给你,就当我买你一刻春宵了。”路惊奇几乎是要哭出来,拼命的从自己身侧的乾坤袋掏出大把的金条灵石,全部抛向娄浔欢,“我求你,我真是直男,我不好这口,我是真不知道你有这癖好,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招惹你不开心了。”
娄浔欢冷笑一声,不为所动仍一件件的脱着自己的上衣,红色的锦袍轻轻滑下,白皙的胴体在屋内的烛光下柔腻炽热,慢慢向床榻方向走去。路惊奇这下是真坐不住了,一边发出狼嚎似的尖叫,连滚带爬的从床榻滚到床下,撒丫子就往门口跑,这特么是要交待了吗?我的清白,我可怎么在以后的媳妇儿面前抬起头啊!路惊奇眼看着就要跑到门口,欣喜过望,可手还没碰到木门,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猛地拉了回去。
卧槽!吸星大法?!
路惊奇以为又要被狠狠摔在床上,可这次却没有预期的腚疼,随之传来的是暖洋洋的胸膛。
“你要干嘛!大侠...”路惊奇可怜巴巴的望着一脸春风,眼媚如丝的娄浔欢,心里不禁感慨:一个男子生的如此也是绝了,娄浔欢你要是个女的,第一个就把你办了!
“我要。。。”娄浔欢此时的眸子里透着股莫名的情愫,薄如蝉翼的衣纱半搭在肩上,眼神迷离的将身子慢慢压向床榻,
路惊奇看着眼前几乎是半裸者的男人,心跳的厉害,刷的一下红了脸。
“我要你附中的魔丹!”
“......你说要啥?”路惊奇愣住,还没等他反应,只见娄浔欢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短刀,快速朝自己的腹部袭来!
这也太突然了吧兄弟!
眼看短刀已靠近肚皮,路惊奇心忙侧身一缩,从男人的身下钻了出来,一个驴打滚翻下床榻。“姓娄的!你过分了啊!杀蚌取珠这么残忍地你都做得出来?!”路惊奇气急的破口大骂。他用力的晃着门把手,扒拉着已被锁紧的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那你就把万罗诛交给我。”娄浔欢半倚在床上手里把玩着短刀,眼神晦暗不明。
路惊奇一愣,万罗诛?怎么又是万罗诛?!他面无颜色的盯着男人,手里不住的颤抖:“你和他们是一伙的?王家派你来的?”路惊奇见男人并没有回应,这算是默认?心里越来越怒,都奔着万罗诛来?好!甚好!路惊奇面无表情的盯着床榻上的男人道:“也好,巫宁的眼睛就先由你来还!再让王家血债血偿!”说罢,快速从腰间的乾坤袋里摸出一把银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腕一振狠狠的将银枪的射向床榻上的男人!路惊奇眼看着自己的银枪正对着男人的左眼狠狠刺下,一时间鲜血飞溅!溅的床幔上到处都是。路惊奇大惊,为何不还手?他赶忙上前扶住欲要倒下去的人,他从来就没有杀害过一个人,他以为娄浔欢会躲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伤了那男人。
“你明明有修为,为何不躲!”路惊奇冷冷看着怀中的人,男人左脸脸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此时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我躲了啊~”一阵轻笑从门口传来,路惊奇抬眼,只见娄浔欢正一脸玩味的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短刀不知何时又换成了一壶富贵仙。
“你!”路惊奇惊诧,再低头望去,只见自己怀里的男人已幻成一簇花瓣,散落在身上。
“怎么样?我的幻术是不是已到了惟妙惟肖的,以假换真的地步了?”娄浔欢随意地批了件凤袍,拎着酒壶跃上窗栏,继而道:“路惊奇,我知道万罗诛在你身上,可疑的是,我探不到一点气息,你是怎么做到的?”
路惊奇嗤笑,“你们千方百计的想夺得万罗诛,一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云浮国后人,二我身上没有那个东西,三你最好说出巫宁的下落。否则......”
“否则怎么样?”娄浔欢有些好笑的望着已经语塞的路惊奇。“你就是个没有灵资的废物,我不知道这百年的魔丹为何没将你这凡躯烧成灰,但是放在你体内就是浪费。你若不配合,我只能杀蚌取珠!”
“你何不一刀了结我,你们这些王家人,就该被千刀万剐,剔骨食肉!”路惊奇恨恨盯着眼前的男人,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为了块破石头挖巫宁的眼睛,还想着绝了云浮国最后一条命脉,真是打得好算盘!虽然他路惊奇是个贪生怕死的敛财人,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认命!
“我只告诉你我和那群肮脏种不是一类的,娄夜坊是五渊名门,断不会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路惊奇见面前好看的男人认真的望着自己,一时间有些踌躇,这娄夜坊又是什么门派,他忽然记起巫宁之前与他提到过,五渊闻名的第一刺客——娄戈,就是出自那里!娄夜坊是当今五大门派之一,娄夜坊的弟子都是清一色男人,且各个容姿绝色,无论修为与美貌皆闻名五渊!都说带刺的玫瑰是形容女人的,这娄夜坊的美男子可都是钢钉,与其说是美人窝,倒不如说是个刺客巢穴!刚刚路惊奇还在人家的极限边缘来回试探,幸好娄浔欢这个人脾气还稍微好点,不然以自己的刚刚的作为,不得被一掌拍死!
路惊奇不禁扶额,苦笑:“娄大侠,我身上真没有万罗诛,我又不是云浮国后裔,也不会什么独门阵法,真要有那神石你们那狗鼻子早闻到了不是吗?”男人听罢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后淡淡道:“你不姓云?你的年龄、模样,和6年前遗留下的和那云老头子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八成是你没错了。”娄浔欢看路惊奇一脸云里雾里,随即将案桌的一幅卷轴扔了过去。路惊奇拿起,只见卷轴中是一个中年男子腾驾于祥云的的模样,画中的男子背上赫然有着一对银色翅膀,身形高大精壮,眉间透着股王者威风。路惊奇看了看画像上的人,又在镜中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脸,还真别说,自己除了瘦了点白了点痞气了点,没有什么翅膀,只五官相似度来说真的是亲爹中的战斗爹了!世界上还有无血缘关系还如此相像的的人。“不管你姓云还是姓余,你这脸是不可否认的,也不管你用伐灵阵将万罗诛藏哪里,我都不在乎,我只不过替我弟弟寻个故人罢了,看你这个缩头缩脑的样子,也不配当那云老头的后人!”娄浔欢斜睨着还在一脸臭美的人,不屑道。
故人?也就是不用被宰啰?路惊奇望着镜中的人儿,不禁计上心来。
“娄公子,既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我也老实告诉你,我的的确确是云峥的儿子?,不过那神石不在我身上,我连灵力都没有更别说私藏一块能够掌握天地的万罗诛了。那个.....你弟弟什么时候来,我们见一见喝喝茶?”路惊奇一脸谄媚的笑看着浔欢的眼睛,双手拉着男人的香袖撒娇的拉晃着。娄浔欢狐疑的盯着眼前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年轻人,说不上来路惊奇为什么有种让他心慌慌的感觉。
“罢了,你身边的小书童借我炼两个月的丹,我就不取你魔丹。”娄浔欢无视了刚刚路惊奇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书童?什么书童?”路惊奇哑然失笑,那男人是把他刚刚说的话直接无视当渣渣过滤掉了吗?
娄浔欢继续无视,拿着酒壶的手掌轻轻一抬,不一会一个头戴面纱的小娃从门口走了进来,面纱下的瞳孔放大,无神的盯着前方,身体僵硬的移动着活脱脱像根木头。小姜儿!路惊奇着急上前拉扯住小人儿,可还没碰到衣角,小姜儿在眼前忽的消失了踪影。娄浔欢慢吞吞的将脚边的捆锁紧了紧,一把抗上了肩。
“魔丹我给你!你把我妹妹留下!”路惊奇慌神了,要什么都可以给,就是不能把小姜儿带走!说罢就要取浔欢肩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小人儿。
娄浔欢冷哼,淡漠得朝上前来的人一个酒壶抡了过去,晶莹的富贵仙顿时洒了一地,酒壶却完好无损的咕噜噜的滚到了门口。路惊奇被这突如其来的酒壶砸的脑袋迷蒙耳鸣阵阵。
“人我借走了,两个月后还你。滚吧。”等路惊奇缓过神来娄浔欢早就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传音。路惊奇两眼无神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厢房,心里泛酸,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来五渊,会应邀救人,更没想到自己会和巫宁小姜儿如同一家人,为什么才短短数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如今巫宁被困在王家挖去了眼睛,小姜儿又被娄夜坊的人抓去。要怪就怪自己是个废物,灵资没有,法术不会,连保护家人的资格都没有。路惊奇唤老鸨拿上几壶富贵仙,跃上之前娄浔欢坐过的窗栏,斜倚着定定的望着远方寂寥的夜色。月上三更,人渡几魂。
王家、娄夜坊,你们的梁子我算结下了!路惊奇轻轻抚摸着腹部,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