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吗?”
崔知易想了一想那个场景感到恶寒,“我就是不吃药,也不会喝她的血。”
“那假如你不喝她的血就会死呢?”齐氏继续问。
“那我要是喝她的血,她会死吗?”
“一开始不会,但久而久之肯定会。”
“那我也想喝。”
“你是不想喝?还是肯定不会喝?如果不喝的话,你会死。你若是死了,就看不到我们这些人了。”
“祖母的意思是孙儿得喝?”
“不是老身的意思,而是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如果想明白了,也就知道她为何不想要一身的药了。”
“孙儿似乎有些懂了。就是没有了浑身的药,她还能活。如果有这浑身的药,她得时常给别人喝她的血,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嗯,”齐氏点点抬头,“所以路姑娘才想要这洗髓果。”
“那娘,咱们分给她一些吗?”这一路,除了照顾姜玄钧,路白芷对他们一家也颇多照顾。别看卫秋娘性子和崔晋一般有些暴躁,实际上数她最容易心软。
“这些果子是知微他们几个摘的,还是问问他们几个吧?”
“我听妹妹的。”崔知礼第一个表态。
崔知易跟着道:“我也听知微的。”
崔知行没有言语,因为这件事数他没有发言权。
“那知微怎么看?”齐氏把目光对向崔知微。
“祖母,如果要给路姑娘洗髓果的话,恐怕少了不顶用,要给就得给至少半个。那么您和爹爹、娘、还有大哥就只能分余下的一个。”
齐氏叹了口气,“老身这个年纪了可以不吃。”
“娘,儿子也不需要吃。”崔晋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吃不吃洗髓果都没多大关系。
“娘和夫君都不吃,那我也不吃,就留给知行。”这样,三个孩子一人吃一个也算是公平。
“祖母,爹,娘,”崔知行站起来冲着几人躬身施礼,“你们都不吃,我一个小辈儿又怎么能独享?”接着又道,“我现在一心只想好好读书,早日考上功名为咱们家争一口气,所以吃不吃更是没有什么关系。”
他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京城几乎所有的人都笑话他们一家的出身,笑话他们一家是土包子,笑话他们一家没有什么学问。他迫切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唯有早日考取功名。他没有习武的打算,哪怕洗髓果可以排除他体内的杂质,让他身体能好些,但对于科举一途关系并不大。
“祖母,爹,娘还有大哥,你们就别谦让了。”崔知微道,“我们几个已经试验过洗髓果,如果服下一个会有危险,你们四人一人分一小口的话正合适。”
齐氏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听知微的吧,一人分一小口,余下的就给路姑娘。”
其实哪怕崔知微他们几个不同意给路白芷洗髓果,齐氏也会劝说众人同意。以她这个年岁难道还看不出太子对那个路姑娘有好感?之前太子性命唯恐不保表现得并不明显,现如今替她开口,岂止报恩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