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娘和孩子还在这呢?”崔晋连忙低头认错。
“那后来呢?”崔知微问,“我想知道爹将人救上岸,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老子我将人救上岸?我在她缠上一瞬间就抬手将她砍晕,然后推给就近的一个侍卫,余下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爹你在顺手救人后将她推给了旁人?”崔知微追问。
“对。”崔晋点头。
“那爹您还记不记得将她推给了谁?”
“那我哪能记得?”当时那么乱,他只顾得救人了。
“其实也不难找出这人。”半天没有说话的崔知行开了口。
“知行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崔晋焦急地催促。他们侯府,实际上崔知行才是一家的主心骨。他既然开了口,那么什么事都会轻松解决。
“爹和知微你们的船除了船夫就只有你们几人,我和太子的船并没有人落水,也没什么护卫。只有第三条船上除了姓吉的,还有三个护卫以及一个充当船夫的护卫也就是四人。只需问他们四人中哪一个救了姓吉的不就知道了吗?”吉言宁想要破坏他们家,连向来稳重的崔知行都用上了“姓吉的”来代替“吉姑娘”三个字。
“可要是吉姑娘不肯承认,只想赖上你爹呢?”齐氏想得比较多一些。
崔知行笑了笑,“那可由不得她。大不了让爹先纳了她为妾,转而以不贞为名将人送给那个侍卫。如若她还是不答应,那她的生死与咱们无关。”
当那个侍卫被找出来,并当着众人面说是他在后续救了吉言宁,与她有更亲密的肌肤之亲时,吉言宁先是一愣,随后便想要以死来表明心志。
就问这脸打得响不响?之前不是还说没有颜面去见死去的爹娘,怎么换成了侍卫她就有脸去见了?
崔晋按照崔知行所教,冷冷道:“你若是想死尽管去死,但可别赖上我们侯府,赖上老子。”他连假意纳妾那个步骤都不肯做,怕委屈了卫秋娘,更不想恶心自己。
接着又道:“你也别忘了,你若是就这么死了,你爹和你娘他们可就没有人逢年过节烧纸拜祭了。”至于说想要赖上他,让他帮着报仇,还是省省吧。他们一家可以帮太子来此解毒,但却不想参与皇家争端。
就这样,吉言宁想死也死不成,只能在姜玄钧做主下嫁给那个侍卫。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姜玄钧给了那个侍卫不少的银两,让他不必再伺候跟前,就在此地安家。
解决了吉言宁,崔家众人按之前商量好的将半个洗髓果给了路白芷。余下一个洗髓果由齐氏和崔晋几人分食。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路白芷等到崔家几人安稳后才服用分给她的半个洗髓果。
相比较而言,崔家几人除了肚子疼,拉肚子外,副作用并不算大。而路白芷由于是药人,吃的又比齐氏等人多,着实折腾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
等她好转,姜玄钧找上齐氏和崔晋等人,和他们商量要回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