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向裴戎昭保证以后会听话之后,李寻欢就真的乖乖地养起病来,每天按时喝药按时休息多穿衣服,那点小风寒三五天就好了,不过还是要继续养。闲得无聊的时候他就看书画画什么的,倒也过得很清闲。
因为梅二先生说他不能再奔波,裴戎昭和阿飞这两个闲不住的竟然也没有出门,两人每天就在家里练练武,偶尔约几个朋友比如郭嵩阳啦西门柔啦,还有阿飞自己的朋友“温侯银戟”吕凤先什么的来喝喝酒。
两个家长对于他们家小阿飞居然也能交到好朋友还是挺惊喜的,那次阿飞把吕凤先约来的时候,两人大张旗鼓郑重其事地准备了一桌前所未有的丰富宴席,李寻欢把他好不容易弄来的几十年陈酿都拿出来了,搞得人家小吕一阵受宠若惊,弄清楚原因以后还嘲笑阿飞是被家长捧在手心里的小屁孩。
总而言之,一家三口在庄子上的生活还是非常轻松惬意的。
但是在太原城的龙啸云就没有那么快活了,李寻欢放了他好几次鸽子,第一次在客栈,第二次在城门口,第三次就是那封恶心人的信,李寻欢通通都没理。
于是龙小云登门了。
这个小鬼见到裴戎昭还是很害怕——尤其裴大爷还专门吓唬他——就一个劲地往李寻欢身后躲。
李寻欢好半天才问清楚他的来意。
“父亲说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很对不起表舅,他已经知道错了,”龙小云一脸诚恳地说,“所以他想请表舅过府,亲自向表舅赔不是,表舅无论怎么处置,他都没有怨言。”
然后他突然就跪在了李寻欢面前,声泪俱下地说:“表舅,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但是咱们也就这么一门亲戚了,难道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吗?”
裴戎昭冷笑,“这种要命的亲戚谁敢要啊?”
龙小云就只望着李寻欢流泪。
李寻欢皱着眉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不管去不去都会给你们个准信的。”
龙小云又是一阵苦求,最终还是被裴戎昭拎起来丢到大门外去了。
裴戎昭丢完熊孩子,回来就问李寻欢:“怎么你还要考虑?继续放他鸽子不就完了?”
“我倒是想,可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们肯定还要来烦我们,”李寻欢也很不高兴,“我想干脆就去一趟,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一口气解决就完了,省得以后还要烦。”
那倒是,一直这么被膈应着也挺烦的。
不过裴戎昭还是有些担心,“你等等,我先去问问梅二先生你现在能不能出门。”
李寻欢看着他急匆匆出门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简直甜到令人发指。阿飞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道:“大哥,裴大哥都走得看不见了,你笑他也看不到。”
“咳,”李寻欢脸上一红,努力把表情调整回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你不懂的。”
哼!其实我什么都懂!小孩子在心里默默地想。
梅二先生很快就被裴戎昭拎了过来——两家的庄园本来就是比邻而居距离很近的——然后给李寻欢看了看脉象,点头,对裴戎昭说:“没事,现在好多了,他现在心情好了,又知道配合治疗,还是很有起色的,只要你们路上不是太赶,也不要让他太累就没问题。当然,药还是要按时吃。”
完了还语重心长地对李寻欢道:“你看你们家裴公子多关心你,要知道惜福啊。”
李寻欢笑眯眯地看了裴戎昭一眼,说道:“那是当然的,除了阿昭再没有谁对我那么好了。”
裴大爷略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于是一家三口又上路了。因为已经进入了十一月,天气很冷了,他们又用上了专门定制的铺着毛皮点着炉子的大马车,一路上慢悠悠地走,本来只要走一两天的路,愣是拖了三天才到。
三人进了城,又慢悠悠地在客栈休息了一天,直到龙啸云收到消息,让龙小云亲自上门来请,才非常淡定地去了兴云庄。
龙啸云早早就等在门口,一见到李寻欢就冲了上来,一边满脸愧疚加激动地说:“兄弟,你终于来了。”一边想要去抓他的手。
裴戎昭板着脸伸刀一拦,一脸不客气地喝道:“干什么干什么?少对老子的男人动手动脚的,信不信老子把你砍成十八段?”
龙啸云就一脸尴尬地僵住了。他本来想要扮演一个改过自新诚心悔过对兄弟充满热情的人,所以才会想去抓李寻欢的手,但是裴戎昭这么一拦一说,搞得好像他要去吃人家豆腐一样,他还怎么演下去?
于是他只好对李寻欢微笑:“请进吧,酒席都准备好了,待会儿我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就像当年一样把酒言欢。”
李寻欢也对他微笑:“抱歉,龙四爷,在□体不好,我家阿昭不许我喝酒的。”
龙啸云干笑道:“什么龙四爷,什么在下,兄弟你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了,你要怪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难道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李寻欢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不是要进去吗?走吧。”
龙啸云很快就又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笑容满面地领着他们往前走。
阿飞小声嘟囔:“脸皮真够厚的。”
不得不说龙啸云确实是很能忍,听到他这话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跟李寻欢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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