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为,他们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必然会不敢相信。”
听公孙芦如此自顾自的侃侃而谈,殷水流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在公子巢面前,说公子无殇并非是杀害仓吉平的真凶。
往日他身为公孙,却受限于天资,纵使不乏公室资源,仍旧困在地脉之境,不知何时能望天脉之门。
这种自卑让公孙芦极为喜好在人前炫耀,以另类的形式充当人群中的目光焦点。
当时的情形多半是公孙芦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这种人不将众人无知的反驳之词宣之于口,以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注视,心中必然瘙痒难耐,几乎与杀他无异,而真真假假的血字皂书为他提供了一时口快的遮掩条件。
“晁仿,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以我的神通之术为依据,为仓吉平凶杀案的真相。”
公孙芦没有再称晁仿为前行,而是视为小辈直呼其名。
“愿闻其详。”
晁仿忍辱负重地求解。
公孙芦指着仓吉平凶杀案的重大嫌疑人公子无殇道:“仓吉平并非阙无殇所杀,恰恰相反,变作两个人的仓吉平将阙无殇杀了。”
晁仿一脸懵然:“什么?”
公孙芦没有理会他:“阙无殇,我说的对么?”
不被称之为弟的殷水流淡淡出声道:“公孙如何看出来的?”
公孙芦为公子无殇如此洗脱杀人嫌疑的证词,他这个代替者最后死于邪物作祟便也罢了,倘若侥幸未亡,岂能不出声配合。
“当时你与仓吉平的争执之地,只留有你们两人的死亡遗迹,半里之外才有另外一人的足迹。那人并无死亡之息,我的神通之术感知不了多少,但是那人的足迹杂乱交错,显然修为不入流,纵使是心怀叵测之人,又怎能伤得了你,又或是伤得了仓吉平?”
“你留在现场的足迹死息显示,你的死亡时间在仓吉平之前,显然不是仓吉平杀的你,便是仓吉平体内生出的另外一个他杀的你。”
“这有何难猜?”
公孙芦的猩红眼瞳在转动之间犹如鬼火。
他的真相之说与殷水流的先祖遗术一样,在旁人眼中看来都极尽荒诞,却并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现在应当死去的你却还活着,在你昏迷期间,我曾经几次来你宅中探视,在你身上并未发现丝毫死气,只不过是修为全失罢了。”
他本想说你仿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转念又想到殷水流方才使得没有一丝破绽可寻的《守四方》起手式。
他既然能在夹谷迷雾中得到如此神通之术,阙无殇身上出现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异常,也无多少稀奇之处。
譬如仓吉平那个两人合为一足的诡异足迹。
“阙无殇,将你从夹谷迷雾里得来的如此‘死而复生’之法,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我会让你真正死亡的时候没有一丝痛苦可言。”
殷水流好整以暇的将足下的碎石捡到手里。
他偏首望向晁仿。
“晁大夫,你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公孙也在求之不得的配合拖延。他修炼这邪术的时日尚短,根基还未打牢,不过是刚刚入门罢了,我们多给予他一息时间,他的邪力便会多涨一分。”
晁仿心中大惊,表情却无多少流露。此时的他刚把邪力压下,正是可以作为领头人发起群起而攻的时候。
公子无殇掐要的提醒竟然如此精准?
“此战非生即死,芦后行已经入邪,再非我们毛国的公孙,左右与我一同杀敌,不死不退。”
晁仿再无半点方才的懦弱之样,一派杀气腾腾地吩咐门下食客。
“诛邪。”
基涉振臂而呼,下令所有的阙氏门人不论男女群起而攻。
众人与公孙芦你死我活的大战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