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狮子、老虎、猎豹这些猛兽才配做本王的朋友!”
“还有老马哥我,嘿嘿嘿”,老黑厚颜无耻地追加道。
“你~,又黑又丑又老,凭啥?看看再说吧,哈哈哈!你赶紧起名吧,别墨迹了!”
老黑嘟了一下嘴,结果马脸太长,这一嘟嘴,不但没显得可爱,反而显得马脸更长了。
松哥一脸嫌弃,“怎么滴,说你黑丑老委屈你了咋地?你还想做矮大紧啊?你跟人家的才华中间还差着好几个诸葛亮呢。长相倒还接近,但人家是圆脸,比你这大长脸喜庆多了。好看的皮囊你是赶不上了,看看有趣的灵魂你有木有吧,来来来,别委屈了,快起名儿吧!”
老黑虽然似懂非懂,但知道松哥在奚落他,收起嘟着的嘴,把头一扬,“叔给自己起的绰号就是赛孔明,有你对我刮目相看的那一天,哼!”
老黑故作生气状,其实完全是为了配合松哥的奚落,说话的艺术就是这样,有时你必须要配合对方说话的内容作出相应的反应,这样才能愉快地聊天儿,要不,没几句就把天儿聊死了。
“这次一定要想个石破天惊的名字,让你哑口无言,佩服得五体投地,”老黑接着说道。
“哟,你这还狗咬盘子~满嘴瓷(词)儿啊,这成语用得,还一套套的,不去说相声浪费了。”
“你一边儿去,别骚扰我用脑!”
松哥没搭腔,就静静地看着老黑,突然发觉老黑专注想事情的样子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自己经常一心两用,三心二意。除了狩猎(也就是吃),一般很难专心下来。
初升的太阳照在老黑的背上,油光发亮,脖子上的鬃毛昨晚刚被雨水洗过,就像海上飞丝,清扬飘柔,淡淡地散发着成熟雄性的荷尔蒙,松哥一时竟有些情愫萌动,神情恍惚。
“啊,有了!”,老黑的一声大叫把松哥从恍惚中拽了回来。只听老黑继续说道:“就叫猫耳朵峰吧,你看平台那边包子哥的山洞口活像个猫耳朵,我在沧州听主人说沧州往北三百里有个地方叫直沽,那里有一种好吃的小吃就叫猫耳朵,咱俩都这么爱吃,叫猫耳朵最合适了,将来我们能回到大陆的话,叔带你去吃!”
松哥还没从刚才的恍惚中完全缓过神儿来,没有说话。
“哎,松哥,你咋不反驳呢?好不习惯啊!”
“你还真犯贱,你主人说的那地方现在叫天津,你说的那小吃也不叫猫耳朵,人家叫耳朵眼儿炸糕,那玩意儿没肉,只适合你!叫啥名字随你吧,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用!”
“那不一定,迟点说不定还有人漂来呢!要乐观,积极,向上!”
“对,你长得这么难看,你说的都对,最好再给你漂个小白母马来,你俩一黑一白,再生几个斑马出来,你们家族就齐活了,祝您阖家幸福安康!”说完松哥扭头朝山下走去。
包子哥在山洞门口远远注视着松哥远去的身影,眼都不眨一下。
老黑赶紧快跑两步跟上去,“松哥,刚我确认过眼神,包子哥喜欢你!”
“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松哥发怒道。
“也正常啊,你俩一起在岛上呆了五年,你住的地方原来还是人家的,只不过没交房租罢了,他就住你隔壁,这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老给你免费送吃送喝,您又这么花容月貌、闭月羞花、马见马爱、车见车载的,连我这老马都动心了,何况年轻气盛的包子哥呢!”
“滚,再见!”松哥只说了三个字,便飞奔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