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营养不良导致身材矮小干瘪,撑不起一件好看的衬衫,看上去反倒有些像老实巴交的农民。
同学们老说他讲课就是在讲自己,讲一个被历史风霜摧残的人。
徐晨抱着蒋依依,亲密无间。
项燃笔尖下的迷茫,果然写成了最迷茫的样子。
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字。
费络放下单词本:“从最后一桌传上来。”
前桌明显已经熟悉项燃不交英语作业的铁律,已经自动忽略项燃。
交作业的时候很安静,只能听见传接作业的声音。
项燃却听见了别的声音。
依依糯糯的声音说着:“三叔,我好想你。”
徐晨也很爱怜的说:“我也想依依,不过我不是你三叔。”
依依似乎有些委屈:“爷爷让我这样叫的。”
胖子戳了戳项燃:“燃哥,你听见了嘛?”
原来不是幻觉,项燃松了口气。
“没听见。”项燃把头一仰。
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总觉得这个依依小朋友,似乎要和自己扯上很大的关系。
而且这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
下了课。
项燃在座位上呆滞了几秒钟后,跑去了厕所。
费络从前门走出的时候,差点被项燃撞到。
依依坐在徐晨的腿上,费络见到是,十分诧异。
“徐老师,为什么你会是依依的三叔?”费络把疑虑问了出来。
徐晨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似乎并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
他转而说:“络络啊,燃燃呢,怎么不见他?”
费络隔着墙,指向楼道尽头厕所的方向:“估计是去厕所了。”
徐晨和项燃生活了这么久,虽然没有怎么近距离接触过,但他深知项燃的脾气。
他隐隐感觉到,项燃肯定不愿意接受这些事情。
徐晨摸了摸脑袋,别说项燃了,其实连自己,也从没有接受过这些事情。
依依摸了摸徐晨干瘪的脸:“三叔,爷爷之前好不容易把你养胖,你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徐晨笑了一声:“呵,那是因为我吃了不属于我东西。”
费络隔着金色的头发,摸了摸耳垂:“我去找找项燃。”
一中的厕所,是单人隔间,灰色的门紧紧的锁着,费络随口叫:“项燃?徐叔叔来找你了。”
“嗯。”最后一间传来轻飘飘的声音。
费络伸头看了一眼里里外外,浅浅地松了口气。
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按照老校长的话讲,就是正衣冠。
费络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金发一丝不乱地贴着右耳,露出来的左耳白净如雪。
眼里那枚幽蓝的宝石,诉说着幽怨与哀愁似的。
他头一次在学校,解开自己的金发,取下发带,金发松散地搭在肩上。
修长的五指犹如木梳,划过金色的头发。
他隔着金发摸了摸右耳,垂下了眼眸。
“络哥,怎么了?”
项燃平地惊雷的声音吓坏了费络,费络被吓得颤了一下。
费络恢复神色:“吓我一跳。”
项燃抱歉地笑了笑:“释放出来了,有点激动。”
“络哥,你为什么养长头发?”项燃边洗手边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费络。
费络小心翼翼地扎的头发:“遮耳朵。”
项燃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耳朵,不再过问什么。
项燃哼起一首歌,旋律轻松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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