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卢达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倒不相信这世上有人敢抢上官棠的生意,还抢走了。你这个行军打仗的人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说的啊。”那将士应道:“听说,那个人是叫钱士谦,哦,好像还是当今丞相的准女婿呢!”
“钱士谦……”卢达听了,呢喃:“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说起来,我倒是有认识一个姓钱的人,上官棠,听闻你曾经还把那个姓钱的搞得倾家荡产,是不是真的?”
卢达说着,看向了上官棠的位置,却发现那里不知何时早不见了上官棠的身影,再一细看,沐艺清也不见了。
军营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有一处小溪水,沐艺清一个人坐在溪边的石上,双臂抱膝,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月亮,在这里,依旧可以听到军营处传来的欢声笑语,然而,却格外清静。人在越热闹处,反而容易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珠串,格外想念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孩子和父母们。
“清儿。”一只温厚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一回头,是上官棠清俊的容颜,眼中藏着温柔。他看着她,温柔地笑了,在她的身旁坐下,还不等她说什么,就一只手伸过去,将她揽进了怀里:“冷吗?”
时节早已入秋,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溪水边的寒气更侵人。细细算来,他们这趟出去,几乎大半年了。沐艺清轻轻地摇了摇头,倚头靠在上官棠的怀里,心中数着过去的时光,说:“棠,我们离开了这么久,你说翼遥是不是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
听着妻子的话,上官棠轻声一笑:“呵呵,这要我怎么回答你?”
是啊,怎么回答呢?他又没有亲眼看见。
沐艺清想着,心中忍不住轻轻地叹息:“孩子肯定大了很多,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们。”
“清儿,我以前有跟你说过吗?”上官棠的身子一怔,坚定地揽紧了怀中的人儿,似乎想要以此给她足够的温暖抵御寒气。
“嗯?说什么?”
“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过目不忘。”上官棠又是一声轻笑。
“然后呢?”沐艺清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他勾起唇角,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你也是不笨的,遥儿是我和你的孩子,自然有我们的本事。这才分开多久,怎么会忘了我们呢?”
“孩子是健忘的——”沐艺清觉到了上官棠的心意,知他是在逗自己宽心,却不买帐,故意做出依旧担忧的神情。
“那我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了。”上官棠佯装严肃地板起了面孔:“这么俊朗的爹,这么美丽的娘,他怎么能忘了呢,可太不知好歹了……”
听到他那假正经说出的话,沐艺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腔滑舌了?”
“没办法,这一路黄志话太多了。”他无辜地说着,抱紧了她:“别担心,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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