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已经从那种几乎像是梦一般的重回五年前那一幕的情景中脱离出来,他不留痕迹的微微推开谢虹语,递纸巾给她,“你看你,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他说着,注意力却转到那放着秦晗玥的大衣和背包而空荡荡的座位上——她从那阵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这都已经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了……
心脏不安的跳动着,他皱了眉头。
那猪头董事的话一定伤了她的心,他知道那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让她难以回首的梦魇,偏偏用这种血淋淋的方式逼她回忆起来最不想记得的事!
他当时真是个混蛋!
现在……他看着眼前被他保护着此刻已经雨后彩虹扬起笑脸的谢虹语,想起秦晗玥自那晚以后的‘秦特助’形象,强烈的对比让心一下子就酸涩起来。
“不要为那种人介怀,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我还有点事,到家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今晚睡个好觉吧。”展瀚哲对谢虹语笑笑,努力保持平静,可是黑眸里还是掩不住的担忧。
有点事?什么事?
谢虹语一愣,注意到他目光投射的方向,心下一沉。
还在想着……秦晗玥吗?
刚刚那个占她便宜的猪头董事说话间透漏出来的语意让一向聪明敏锐的她毫不费力的推出了事情的始末。
五年来展瀚哲的秘书一直是秦晗玥,原来她也经历了那样的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以后才变成了冷漠严肃刻板的秦特助吗?
瀚哲……当年居然没有帮她吗?
居然……她有些惊愕的看着展瀚哲,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危险冷漠的超过了她的想象,可是……越是这样的男人,征服后才越配的上她,不是吗?
谢虹语很好的将眼眸中的惊讶收藏好——在经历秦晗玥的‘欺骗’和‘背叛’后,好像唤醒了她身体中的某种本能,她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怎样把黑暗当作自己的有力武器,学会了把最尖锐的刀子藏在身后,等待着那致命一击。
她想了想,乖乖的点了点头,用那种努力掩住失望却不得不放他走的体贴而又依依不舍眼神看着展瀚哲,可怜兮兮道,“好吧,你去忙吧,我到家后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展瀚哲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你快回去吧。我目送着你走。”
谢虹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转过身去,两人的眼眸都变成了一片阴沉。
估摸着谢虹语进了电梯,展瀚哲立刻提了秦晗玥的大衣和背包,冲了出去。焦躁的表情不再顾忌的表现在脸上,他冲到了女洗手间门口,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晗月?晗月?”却始终没有回应。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女人也要去洗手间,展瀚哲连忙拜托她去找找,却得到了洗手间此刻空无一人的回答。
展瀚哲一愣,觉得心像是被煎到了油锅上。
没带钱包,没带大衣,这么冷的天,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