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较高低。
“师哥,你别太着急了,先上就先上吧,正好看看毒性效果如何。”
“你说的对,险些昏了头,误了大事。”
“师哥,寒阁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嗯?什么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既是不成文,自是少有人知。一直以来,若是外族弟子异常优异,却不受寒阁控制,即使获得头名,也会...”
上官仪眸色一冷:“知道了,小师妹...势在必得。”
苏晨深吸一口气,对着西方的落日静默了一会儿,而后运力跳上武场。
前几波迎战的皆是权贵富豪弟子,天赋极差,不及苏晨两个回合便落败。
一时间,苏晨成了灵石峰异常闪耀的人物,无论修为还是剑法,或是相貌与品性,皆让众弟子们羡慕不已。
接连应战数十场,苏晨脸不红,气不喘。
正是春风得意时...忽然,脑袋一阵嗡嗡响,浑身乏力,乌恒剑脱了手,重重摔在地上。
三长老眸色一瞥,好似看出了什么。
“爹,苏师哥怎么了?”
“不碍事,打了这么久,兴许是累了。”
苏晨不停的摇着脑袋,想要摆脱疲倦带来的昏沉。
但...他暗暗运力好几回都没有效果,顿时脸色僵白,十分绝望。
“师哥,药性已起作用,该你上场了。”
“看到了,”上官仪嘴角一勾,一番冷视,跳上武场。
看着苏晨绝望的神色,上官仪满脸愉悦:“苏晨,不如休息一会儿后,我们在继续?”
听上官义这番戏谑,苏晨顿时明白,定是他做了手脚。
一时气愤,重重向他伸出了一个拳头。
“好,”上官义摆开剑势,“可别说我以逸对疲,苏晨...你完蛋了。”
苏晨上气不接下气,摸过乌恒剑,却像提了一块石头,晃晃悠悠,好不容易才站直身子。
寒光起,上官义一剑刺去。
苏晨见势,沉重移步,躲过一劫。
上官义一刺落空,转势横扫。
苏晨以剑身抵力,不堪重负,后退数十步,终还是倒在地上。
上官义乘机又是一剑刺来,苏晨无奈,急忙起身,移步变得十分缓慢,只得用尽浑身之力以剑抵力。
再后退数十步,苏晨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此时,比当年身在大火里还要绝望。
“扑通!”一声。
苏晨被上官义一脚踹下武场。
“苏晨落败。”大长老沉声宣布。
上官婉荨眸中闪着怒火,既未前去安抚,也未失礼乱叫。反是手心一紧,一转身,迅速离开了灵石峰。
缓上气的苏晨,四下寻着小师妹,当见到她远去的背影时,不禁暗色神伤。
接下来,上官义越战越勇,一扫众师弟,终战到最后。
当大长老宣布上官义取得武场比剑头名时,苏晨越想越气。
他也曾想过会落败,却不曾想,那上官义竟可以无耻到,以这番卑劣手段取胜...
“噗...”一口浊血吐出。
苏晨一抹嘴角,闭目吐纳呼吸,想稳住自己的怒火。
过了一会儿,怒火未消,反倒浑身燥热。
苏晨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正在他的血液里流串。
慢慢的...他有了力量感。
不只是力量感,还有自下而上的焰火,在俯冲着脏腑。
忽然间,天地一片金黄,又迅即消失。
众弟子惊得失声,轻呼慢吸地看着怒火中烧的苏晨。
“魔灵焰火...”三长老一睁圆目,看着苏晨火红的眼睛。
“啊...”众弟子一阵慌乱。
刚获得头名的上官义,惊得后退数十步,方才找得一处安身地。
诸位长老的眼色同时泛起冷意,好似如临大敌。
大长老迅速疏散众弟子,只留下苏晨一人。
西方天际愁云笼聚,很快吞没了落日余晖,整个石峰乃至整个天地都变得暗淡,如若山雨欲来,妖风掠地。
大长老突然厉声道:“文德,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来吗?”
“师兄,”二长老神色沉重,“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不过...”
“住口,你可别忘了...”
“师兄,”二长老快速接道,“我知道怎么做。”
“师父,诸位长老,你们在说什么?”苏晨执剑起身,想要靠近些二长老。可只迈了一步,大长老一掌又将他击退回去。
“三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你有魔灵之力,不可控...”
“魔灵?不...怎么可能?师父,我是怎么上的山,您最清楚,当初...”
“住口!”二长老喝道。
见师父严肃不可辩驳,苏晨握紧乌恒剑,欲伺机逃离,甚至不惜反抗...
二长老瞥见,眼色一冷:“找死。”说着,一掌击落了苏晨手中的剑。
“师父...”
“苏晨,”二长老目光坚毅,“这是寒阁乃至各宗派立的规矩,若见魔灵,绝不姑息。”
“师父...您为什么不相信徒儿?”苏晨含泪闭目。
二长老没有一丝犹豫,金光伴手,好似缠着一团黑气:“为师以墨气入体,断灵根,散气力,损脏腑,希望...”
“文德师兄,我替你来。”三长老忽然鬼魅一声,推开了二长老。
当墨气浸身那瞬间,苏晨浑体灼热散光,吐了一口黑血,无力如木,似叶随风轻舞,悠悠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风去,愁云渐散...
夜色已落,残月初露,朦胧了整个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