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额娘也没怪你呢。”董鄂氏温柔道,“之前我来给额娘请安时候额娘还说爷近愈发出色,说汗阿玛她面前赞赏过你好几回了,我看额娘是高兴得很。只要爷能心力办事,我想额娘心里就满意了。”
“我跟汗阿玛说了,这段时间来给额娘侍疾,汗阿玛同意了。”胤祒道,“等一下胤祎下课后只怕也是要过来,你先叫人准备好清粥小菜,也好服侍额娘先吃下了。”
“好。”
太子妃越发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她祖父年事已高,睡梦中寿终正寝,甚至可以算得上喜丧。毓庆宫她这些年把持下是一颗钉子都插不进来,也绝对不会发生像上辈子有人将巫蛊娃娃放毓庆宫事情来,但是这也不代表直郡王不会对付其他人。一场风寒能有多大事,怎淑妃就一直不见痊愈呢。听说东西六宫这段时间都换了内务府包衣,也不知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题。
看来,是该叫人传话出去才行了。
直郡王是真高兴,之前派人已经将巴汉格隆巫蛊娃娃塞到永寿宫淑妃正殿床底下,紧接着就传出淑妃生病消息,这不是天助他也吗!那个放东西包衣奴才正好放了出来,一刀解决之后就可以不留痕迹。只可惜毓庆宫被管理得太严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然太子也不会好过!
可事实情况真是这样吗?
林太医给婉昭诊完脉后道:“娘娘已经痊愈了,这段时间先吃些清粥小菜,避免大鱼大肉。微臣也会吩咐伺候人注意给娘娘保暖,以防再次感染风寒。”
“有劳林太医了。”婉昭笑道,“我自以为自己身子强壮,却不想也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女子月事期时身子难免虚弱些,娘娘又是那时候去照看十七阿哥,所以得了病也不出奇。微臣已经给娘娘开了调养方子,娘娘按着方子服药就好了。”林太医收好东西起身鞠躬道,“微臣先告退了。”
“有劳太医。绿玉,帮我送林太医出去吧。”婉昭抱着手炉缩热炕上,问一边木槿,“我生病这段时间都有谁来看过?”
“八贝勒跟八福晋还有十四阿哥是日日都来,宜贵妃、成妃、定嫔还有陈贵人、布贵人也是时常过来,太太也来了好几回了;皇太后跟太子妃还有诸位皇子福晋也送来了不少东西。皇上也来过几回,只是主子一直昏睡中不曾醒来。”木槿道,“公主本想歇宫里给主子侍疾,好八福晋给劝了回去。”
“那孩子也不想想自己自己肚子几个月了,”婉昭抬眸,就见自己寝殿里多了一尊佛像,便道,“那是?”
“那是太子妃送来,八贝勒说建个佛堂供着保佑主子。”木槿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奴婢多害怕,主子从前都没试过这样大病。也是奴婢失责,没好好照顾主子……”
“胡说什么,不过是一场风寒而已,从前府里也不试过吗?”婉昭安慰地拍了拍她手,“我底子不比从前好,刚刚林太医也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病倒,不干你事,你也别自责了。对了,调进来几个宫女如何了?”
“都调丨教好了,现已经分派到各处办事去了。”木槿道。
“那就好。”婉昭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扶我去睡一下吧。今晚胤祎只怕是要来,准备些他爱吃菜吧。”
“奴婢晓得。”
婉昭病了好一段时间才好全,喜塔腊氏她病愈之后便进宫来给她回禀近家里发生事情。除了阿楚琨调职云南,巴彦调职江宁之外,还有三官保跟觉罗氏也准备回京消息。喜塔腊氏道:“阿玛跟额娘年岁也不小了,盛京偏远寒冷,阿玛身体这些年也不算好,所以已经上折子辞官了。”
“也好,阿玛跟额娘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京好好享福了。”婉昭道,“阿楚琨跟巴彦外放了好些年了,如今也渐渐得到高升,咱们家也算诈尸了根基了。明年就是大选,多西晖婚事你怎么看?”
“奴婢想过了,咱们家也轮不到皇上指婚地步,所以想着看看殿选落选秀女有没有合适。”喜塔腊氏道,“再者,觉罗氏们也是免选,或者可以觉罗氏那边有没有适龄姑娘。”之前佟国纲说过联姻早就被忘脑后了,便是哈丰阿自己也不相信。这些年佟家跟他们家也没多大联系,又何必谈这些没根没据事情呢。
“也好,到时候我跟姐姐都会帮忙掌眼。”婉昭笑道,“哈丰阿步兵衙门里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步兵衙门统领是爷之前出征准噶尔时副将,对爷也是多加关照。”喜塔腊氏笑道,“爷寻思着,等多西晖婚事一了结,过两年就托人给他捞个外放职位。”
“也好,这些事哈丰阿自己做主就得了。”婉昭让木槿拿了三个包裹出来,“这里头我分好了,一份是给阿楚琨,一份是给巴彦,年节将至你让人送过去;还有一份你自个儿收起来,多西晖要成婚了,到时候我再添些东西。”
“娘娘宫里处处都要花费,不必为咱们着想了。”喜塔腊氏连忙推却。
“叫你收着就收着,别跟我客气。姐姐今儿也忙,皇太后身子不虞,我等一下还要去宁寿宫侍疾,就不留你说话了。”
喜塔腊氏只好接过东西,又说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婉昭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换了件月白色绣翠竹刻丝旗装,头上金钗都摘了下来,只别了两支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便起身去了宁寿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瑶非鱼地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