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的杂音充耳多日,附带几分生活的压迫,令人头昏脑涨。你逐渐靠近那张琴,沉浸在悲观的世界里。
生命中的美妙,也实在想不透,它究竟为何使你如此低靡不振?
将途中每一阶段的分隔线作为碍事的绊脚绳,紧张地想要快些越过;视他人的助力为使自己精力分散的始作俑者,开始怨恨愤懑;看见地平线处的一丝曙光也心思涣散,怀疑那是黄昏时的最后一抹残阳。
在如此的泥沼中,挣扎不过,也不再理会了。随着它去吧。你想。这样的心理,你不忧心才怪,不悲观才怪,不垂头丧气就怪了!
你需要知晓的是,曾经在琴尾的极端绷上弦,每拨一次便心惊一分。
处在消极的边缘,琴音划破长空,万分刺耳。这张琴太过贵重,实在承受不起这样摧残。
琴声不悦耳,并非要全部归于个人的技艺不精,另一部分也缘于它与手指的契合度以及质量。
难道占生活大多内存的不该是积极吗?千古绝唱或许你无法与之相媲美,但在世界中更有千万种琴音,你都可与其一较高下,在天地之间争来一席之地。
何须低靡?你在认为自己的情绪来自个人的悲观主义,你败在了它手里。然而它偶尔在你一蹶不振时着实瞧不下去,便向着你高呼,分明是我败给了你的情绪,怎的你倒要怪罪在我头上?
何以见得?悲观主义首先从你的个人情绪中逐渐产生,越加累积地多,使你形成一种错觉,认为你的积极一面被打压得入地三尺。实则你才是那个装备齐全的玩家,却浑然不觉,莫不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人生得意自然要阔首昂胸,失意时也无需捶胸顿足,若有悲观之人妄想弹出能入耳的乐声,依我之见还是尽早将那琴劈了烧柴吧。
即使你的意愿里不包括利禄与名望,高山流水或者你也可以做到,但琴弦不知道何时已被你刻意刮断,又刻意忽略过去。
无弦的琴,消极的生命,你还想要弹给谁来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