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眉,然后听见兆哥令人牙酸的尖叫,只见戚言堂冷着脸一脚踹碎了厕所门前的土墙,飞溅的石块正好砸在那人命根子上。古离阙忍不住龇了龇牙,啧啧啧...
“怎么回事?”狱警老远就呼喝着,戚言堂朝古离阙眨了下眼,古离阙会意的咳嗽了一声。
“他们...啊——啊他们..”兆哥脸色煞白,裆下红黄的液体湿透了裤子,颤着音虚弱的说不完一句话。
“报告长官,”古离阙正色道:“刚刚他要上厕所,结果裤链卡住了,他一气之下把墙给踹坏了,然后不小心就这样了。”他看了看瞪着眼说不出话的人,不着痕迹咧嘴冲他笑。
“但他破坏公物,我觉得不能因为他是伤患而姑息,这可是国家的财产。”戚言堂不咸不淡加了句。
“呸..呸!”那人气的哆嗦,直要反驳,却见戚言堂凉凉道:
“长官,我们有人证,除了我们之外,那俩家伙也看见了。”他指着狱警身边还在喘气的两个狗腿子,那两人一激灵,看见戚言堂的眼睛,忙不迭点头,几乎没听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兆哥瞪圆了眼睛,刚要怒骂,却呛咳起来,扯到伤处又是一阵抽搐。
狱警看着他的伤势只觉得心头一寒,自己还能弄成这样?他们明智的噤声。
“把他拖到医疗室去。”他皱着眉对旁边两人啐道。
“古离阙举报有奖,我觉得应该奖赏他这几天行动自由。”戚言堂一本正经道。
狱警抽了抽嘴角——这戚二少来这玩儿的吗,但想起上面的吩咐,还是咬了咬牙说:
“没问题。”
古离阙听了不着痕迹瘪了瘪嘴,这搞特殊待遇,不公平。
戚言堂满意一笑,友好的对狱警道了声谢,然后拉住古离阙大摇大摆走回监舍。
两人盘腿在床上对坐下,邪门的是明明不到休息时间,就是没人来管他们。
古离阙沉着脸瞪着戚言堂,似乎可以把他瞪出三五个洞来。
戚言堂轻笑着,伸手要碰他唇边的伤口,古离阙一把抓住他的手,眯着眼:
“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
戚言堂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辜,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鼻子等着他。
古离阙瞪了他一眼,然后捏了捏他的手:
“那你弄清楚我们会在这的原因了?”
“你...我想你自己知道,至于我,”戚言堂反手握住他的手笑道:
“我说了,我把一个人打的半身不遂。”
古离阙眼神古怪起来:
“谁?”
“白书涵。”
古离阙沉默了,有些颓然的放下手,他不知道戚言堂来了他究竟是喜是悲。
“你不该来的,起码不该为我来。”古离阙笑的难看。
“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包袱。”他低声呢喃着。
戚言堂定定看着他,笑了:
“你说你不要我了,我当然得过来问个清楚。”
“你不是不信吗?”古离阙瞄他。
“我当然不信,我这么好,你怎么舍得不要?”戚言堂口气理所当然。
古离阙瞬间觉得胳膊肘一麻,忙不迭搓了搓,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含着笑,叹了口气:
“你说自己像个包袱,可人活在世上,连个包袱也没有,孑然一身,这么凄凉可怜你舍得我?”
古离阙瞬间瞪圆了眼。
戚言堂摊手道:
“你是我的包袱,难道我不是你的吗?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有这牢狱之灾。”
“你..你知道了?”古离阙有些口干。
“你这么笨都想得到,我又怎么想不到。”戚言堂口气淡淡。
古离阙抽着嘴角,看着这死不要脸的人,郁闷的偏过头。
“我们实打实算起来已经有十天没见面了。”戚言堂叹息着拽过把脸背向他的古离阙。
古离阙挠了挠下巴,好像是,他们在一起以后就没分开过这么久。眼神不由一软,可他还是恼火戚言堂来这的举动,与其说是恼火,不如说是痛惜,他怎么能把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你可以说为什么我们会在这了。”戚言堂正视他。
古离阙嘴角一抽:
“你不是知道吗?”
“没你知道得多。”戚言堂不以为意。
早有准备也好,古离阙沉吟片刻,接着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这地方据说会有一场大瘟疫.....”
戚言堂瞳孔骤缩,一股恐怖的怒气冲上脑顶——他们居然把他丢到这样的地方!
古离阙在他面前摇摇手,笑骂道:
“吓傻了?听没听我说话?”
戚言堂抓下那只不停在面前晃荡的手,神情凝肃,沉吟片刻:
“病原体?”
古离阙摇头,不清楚
“传染渠道?”
古离阙苦笑......
戚言堂叹了口气,按住他的肩膀:
“保险起见,我会叫人格外安排我们的饮食。”
戚言堂做得到,他不怀疑,可只有我们,他愣了愣,戚言堂按着他的手用了点力,他笑叹了一声,另一只手盖上他的手背。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爸说你可以带领人类走向胜利。”古离阙冷不丁说道,边说着还边不停扫视戚言堂,如果他的眼睛带了探照灯功能的话,估计戚言堂整个里里外外已经被他看光了。
戚言堂怔了怔,他当然也不知道,然后他现在分外想知道。
“如果真的世界末日了....”戚言堂忍不住拥住古离阙,他该拿什么保护他。
古离阙拍着他的背,唏嘘道:
“怕什么,全世界都在呼唤的戚言堂现在在我身边,我是最不用害怕的人了。”
戚言堂嗤了一声,眼神渐渐融软,古离阙却突然丧气叹了声:
“我要是有你这身手,咱就不会在这鬼地方了。”说到底他还是怪自己。
要是末日从这开始,他们首当其冲。
戚言堂捏了捏他的耳垂,笑道:
“你要是有我这本事,我不就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德行!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似的。”说完他就愣了,戚言堂扬眉看他,他瘪瘪嘴:恋人比自己小真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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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工,不放风,不听哨响不被叱骂,一天到晚在监狱里晃荡,古离阙和戚言堂两人的诡异已经被不少势力收入眼底,这就算是各区势力最大的老大也没这殊遇。
“年轻人,收敛点,不然要吃亏的。”这天他们例行要在这座钢铁城堡里晃荡,却没两步被一群人围住,圈子中间坐着一个老人,说他老,其实也没到鸡皮鹤发的程度,只是身上有种气度不是一般监区老大身上有的。他掸了掸手上的烟灰,神色漫不经心,扫到戚言堂和古离阙身上时才露出一抹精光。
跟那些脑浆都被染黄的家伙们比起来,他更想收拢这两个人,这两人都不简单,对此他不介意付出巨额代价。
“为什么?”古离阙歪了歪头,状似天真的问着,可惜嘴角的笑意太过漫不经心。
老人噎了一下,然后淡笑着: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你们俩游离在规矩之外,就是挑战整个联合监狱的人。”他看着他们,眼神意味深长。
“我来的第一天,”戚言堂轻笑着回道:“有人告诉我,这地方靠拳头说话,拳头就是规矩。”
老人笑着摇头:
“我知道你很能打,你身边的家伙也不错,可跟你说这话的人太不入流,真正的规矩可不是靠拳头就能建立的起来的。”
“哦?”戚言堂挑着眉。
“直白一点吧,能当上各区老大的都能联系到自己在外面的势力....”他意犹未尽。
“你觉得我不行?”戚言堂眯着眼看他。
“你当然也行,我的意思是,独木难林,与其一个人空耗柴火,不如向别的地方借些燃油,咱们强强合作,正是珠联璧合!”他一拍手,目光灼然。
戚言堂洒然一笑:
“你觉得我独木难林?”
老人不觉皱了皱眉:
“当然....这毕竟是联合监狱,这里的势力来自全球,复杂程度远超你的想象.....”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戚言堂打断他。
“戚?”老人迟疑道。
“我姓戚,就是你想的那个戚。”戚言堂微微一笑。
老人眼神阴沉下来,忍不住咬牙:
“如果你真是来自戚家,你怎么会来这里?”
“大概观光旅游?”戚言堂玩味道。
“嘘,皇室机密,再打听多加五十年刑期。”古离阙看着老人蓦然铁青的脸色,忍不住调笑道。
我呸!真的假的?老人深吸一口气,哼笑道:
“那你们也得小心些,这可没有你的随身保镖,两天后就是八区联合的拳赛,听说指名道姓要挑战你们的人可不少。”本来如果他们加入自己这方势力,在赛事的时候还可以关照关照,免去他们很多麻烦,结果这两只兔崽子都不识好歹,再能打又如何,那种车轮战下来,拳皇也得趴下。
戚言堂和古离阙对视一眼,他摸了摸鼻子,问道:
“这应该有自由参加的权利吧?”
“抱歉,联合监狱建立以来,就没有自由选择这项规矩。”老人龇牙一笑,眼神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赢了有什么好处?”古离阙好奇道。
“自然今后一年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会违抗。”也没人有胆子违抗。
可一年太长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