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好心情的安瑟尔正要回到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时,却遇到了一位不之客。
“听说你每天晚上都会消失不见,谁也无法找到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去哪里了吗?”伊诺克挡在安瑟尔面前,不让他进入休息室,眼神像利剑一般死死的盯着安瑟尔,观察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我去哪里,好像是我的自由吧?”安瑟尔很和气的对他笑了笑,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上次偷魔药的窃贼还没有抓到……”伊诺克意味深长的凝视着他。
安瑟尔心里嗤笑一声,凉凉的回答,“那可真是遗憾,可惜我那天早早就睡了,不然也许还能听到什么动静也说不定呢。”
“你!”伊诺克气极,这家伙神神秘秘,行踪诡异,不仅假装听不懂自己的话,竟然还这样讽刺自己!赫奇帕奇的寝室与地窖隔了十万八千里远,醒着就能听到动静?听卧室里的人放屁磨牙还差不多!
想着又冷笑起来,“睡了?可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谁知道呢?也许那天你就跟平时干的一样,偷偷摸摸的就不见了踪影,谁又能真正知道你到底干什么勾当了呢?”
安瑟尔饶有兴致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目光几乎将他的全身都扫了一遍,直到身旁的男人不高兴的皱起眉,安瑟尔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能问问你,你的依据是从哪里来的吗?”
伊诺克咬紧牙齿,瞪大双眼,“我听教授说,丢失的魔药大部分是变身药水,那么,也只有你,只有你……”
安瑟尔心中冷笑一声,就只有我是你记忆中没有的角色吗?
“梅林,你不会怀疑是我偷走了变身药水吧?”安瑟尔不敢置信的看着伊诺克,就差捧着脸颊尖叫了,“我要那东西干什么!”
伊诺克冷笑,“你敢誓不是你偷的?”
“我敢。”安瑟尔挑起眉。
“……你真敢?对梅林誓?”伊诺克看到安瑟尔坦荡荡的态度,心里泛起了一丝疑惑。
“当然真敢,就是对梅林誓。”安瑟尔毫不犹豫的接口。
这下伊诺克的眼神变了。安瑟尔的态度让他看出来了些什么,恐怕还真就不是这个人偷的。
但突然改变了的剧情是怎么回事?这个他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许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能证明这个人有问题,也许是觉得暂时不应该打草惊蛇,于是伊诺克脸上立时挂上了尴尬的神色,摸着后脑勺对安瑟尔道歉,并询问他是否知道别的有可疑举动的人。
“可疑举动的人啊……”安瑟尔仰起头,貌似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突然看向伊诺克,兴奋的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回来的路上,看到潘西-帕金森的双胞胎姐姐……叫什么来着?反正也是一个帕金森,一个人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前面转悠,挺奇怪的对不对?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向不和。对了,你说她不会是想趁着晚上偷袭格兰芬多吧?”安瑟尔夸张的挤眉弄眼,旁边的男人听的都笑了,但伊诺克对此并不知情,他反倒认真的想了起来。
在这世界上,恐怕只有安瑟尔能够完全的洞察到伊诺克的想法了吧。
因为菲林-阿尔布雷希特,多拉-帕金森,与伊诺克-考尔比一样,都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角色。
伊诺克当然不会怀疑自己,而他若是察觉到菲林-阿尔布雷希特也与那件事没有关系的话,目光自然就会落到最后一个人——多拉-帕金森的身上,至少一大部分在她身上。
而伊诺克之所以对丢失魔药的事如此在意,大概也是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一切的剧情都是在这一件完全意料之外的事生以后才产生了如此大的改变,主角哈利竟然与死对头德拉科成为了恋人!不是兄弟,竟然是恋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完全颠覆了他的逻辑和观念,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所以他要找到使事情脱离常轨的罪魁祸,当然,他不会认为这个人是自己,因为自己不光什么也没做,而且自打他入学已经都一年多了,一切都还在照着剧情的路线展,没有因为自己的存在生什么改变。
可只有一点,他不敢确定,他不知道,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难道那个人也是……
大概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伊诺克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强笑着说,“是多拉-帕金森吧,赫敏提过,我知道她。那个……刚才的事情很抱歉,是我鲁莽了,我现在、现在还有点别的事,就先走了。”
安瑟尔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他对你盯的越来越紧,这不是什么好现象。”男人沉声说。“即使他现在走了,但就连巨怪都能轻易看出来,他并没有放弃对你的怀疑,他还会回来,就像只烦人的苍蝇。一旦让他现了什么,恐怕我们就会被麻烦缠上。”
“不用理他,现在可是有人比我们还要可疑,让他给那女人添点麻烦也很不错,不是吗?”安瑟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男人虽觉得有点不妥,但转念一想,如果真的被现了,直接解决掉就行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随着炼金术的事有了一定的进展,最近两人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那上面,对于其他的事情,关注度也就随着降低了不少。
“还差多少能够完成?”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男人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说他现在的心情总是有些意兴阑珊,但对于能够拥有身体这件事,却还是格外的在意,或许,这已经是如今他仅有的执着了。
“就快了。”说起这个,安瑟尔不禁有些兴奋,把被子拉到身上,在胸前抱着,“萨拉给我的炼金阵果然就像他说的一样,有很大的缺陷,但只要改造一下还是能够使用的,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下一步就是找几个实验品来做做实验,这可比从头研究要省事多了。”
想到这么多年的寻找总算是有了些进展,两人都有些高兴,安瑟尔也没有了睡意,与男人整整讨论了一夜,当然,在安瑟尔布下的障眼法以外,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第二天在礼堂吃午饭时,一张小纸条被魔法偷偷传入了哈利的手掌心。
哈利低下头,将纸条展开,上面写着——
下午在禁林等你,给你看个好东西。
落款,爱你的德拉科。
哈利的视线在倒数第二个词上停留了许久,手指微微攥住纸条,悄悄的收回袖子里。
“哈利,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没心没肺的罗恩不小心看到哈利的脸,大惊小怪的叫唤起来。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热……对,有点热……”哈利窘迫的眼睛四处乱飘,无意间扫过斯莱特林的长桌,脸上更热了,只好用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放在脸旁来回扇动试图降降温,另一只手则使劲儿松着领口。
“可是……”罗恩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赫敏给打断了。
“哈利说没事就是没事,罗恩,注意你手里的叉子,你快要把蛋糕从脑门上吃进去了。”周围的几个小巫师们听到这话,立刻出善意的哄笑声。赫敏嘴里呵斥着罗恩,双眼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哈利,半响,又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扭回头去吃饭了,见终于不再有人纠结他为何脸红的问题,哈利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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