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早些把他惹急了,没耐心在她身上再花这些闲工夫,也好早些把她灭了口,死的惨一点就死的惨一点吧,她实在是受不了现在这种磨人的日子了。
她的确是很累,也懒得脱衣服就和衣躺在床上,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就这么瞪着眼睛发呆到天亮。第二天红蔻见着她一副熊猫眼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联想到昨日秦述洞房之夜却冷落下她一人离开,不由有些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的说道,“公主,您就别再想着小王爷了,这辈子您是回不去了,不如好好对东昌王,他现在怎么说都是您的夫君啊,把他哄好了您才有好日子过。”
“夫君?”云木香的手顿了一下,颇有些自嘲的笑道,“他算什么夫君。”不过是一场猫抓耗子的游戏罢了。
自来了之后,她还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东昌的皇宫,刚来的时候情绪低落,又联想到这里将成为自己的葬心之地,更加没心思逛了。可这会缓过劲儿来又觉得闷得慌了,于是吃过饭她便拉着红蔻和茯苓到处走走。
哪里的皇宫都是大同小异,都一个特点——大。然后就是各种亭台楼阁,金碧辉煌的宫殿和精致的园林风景。与西燕的皇宫大同小异,她逛了没一会便觉得没意思了,在小河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红蔻见状,连忙道,“公主,您这样不好。”
云木香仰头看她,“为什么?”
红蔻看了看周围,面露难色,“您这样做不合身份。”
“不合身份?”云木香恍然大悟,“啊,对了,我是皇后来的,皇后要母仪天下,要举止大方,行为端庄,这么坐在草地上不太好。”
红蔻点了点头,对她的觉悟表示欣慰,云木香紧接着的话却破了她一头冷水。
“我管他,又不是我想做皇后,反正我怎么开心怎么来!”她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兴她过的痛快点。
红蔻刚想说什么,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倨傲的声音,“西燕教养出来的公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样品性的女子,也配做皇后?若是让人瞧见,岂不是让我东昌贻笑大方?”
这个声音让人十分不爽,云木香一脸不悦的转头看了过去,呵,居然又是一个熟人。她瞥了对方一眼,说道,“好久不见啊,宁姑娘。”
茯苓立刻走到云木香身边,小声道,“公主,这个人得罪不起,奴婢昨天刚探知,她的父亲是助皇上开国的大功臣,现在位居高官,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哦~”云木香应了一声,难怪当初太子都让她三分,原来是想拉拢她父亲。
宁伏伽一身红衣,如同灿烂的火焰一般,十分惹眼。她走到云木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中带了一丝不忿,“皇上看中你真是昏了头了。”
“我也这么觉得。”云木香点点头,对她的意见表示认同,“秦述真是瞎了眼!”
“你!”宁伏伽气的眼睛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你竟然这般说我东昌的王上!还敢直呼他的名字,你竟敢对他这么不敬!”
云木香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盛怒的宁伏伽,她的反应,像是云木香刚才骂的是她祖宗一般,惊叹之余,她又不由有些佩服,秦述的手下对秦述倒是都挺全心全意臣服的,也算是个御人有方的君主了。
“呵呵……”她干笑两声,说道,“我刚才说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吗?秦述……皇上是世上最贤明的君主,我配不上他,我跟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她抬头看着宁伏伽,“你消消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她这般讨好的模样,宁伏伽也没理由几句跟他计较下去,冷哼了一声,说道,“活该皇上洞房之夜就抛下你去书房批了一夜的折子,看你这一脸憔悴的样子,昨晚不会等了皇上一夜吧?哈哈,真是可怜。对了……”她的眼睛一亮,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云木香,“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在筹备攻打西燕的事了,我就说,皇上这样的人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放弃他的宏图霸业。”
云木香一愣,秦述果然还是要攻打西燕吗?果然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因为一点点的变化而扭转,她不由有些恐慌,邬荣郅,怕是还是要死在秦述的手下。
宁伏伽见她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甚,“啧啧,真可怜,你怕是很快就要做个亡国公主了。”
“啊!”云木香突然惊呼了一声,震惊的转头看着着她,“你刚才那么生气,不会是因为你喜欢皇上吧?”</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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