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偏亮丽,少女多以粉蓝为主,贵夫人们则比较钟情于紫色,样式上多会绣些花样子在衣袖或是领口。
而且衣裳的款式一般越是复杂,便越是受人喜爱,毕竟这样才显得精致。
但在韩度月看来,有时候复杂可未必就等于精致,甚至有时候还会凸显出一股子小家子气来,所以韩度月就打算反其道而行之。
很多款式并非不受喜爱,只是还不曾有人将它摆出来,自然也就得不到肯定和好评了,韩度月觉得眼下的情况便是如此。
因为还没人做出简单又大方精巧的衣裳,所以大家才会一味地追求式样上的复杂多变,以突然自己在这方面的优越感,而一旦这种款式的衣裳出现了,说不定大家的眼光便会跟着投过来了。
之后的几天,韩度月除了在超市门口贴了一张招聘女工的启事,顺便四处了解普通女性的从业要求外,就是在想着该怎么设计这第一批的衣裳。
在确定了衣裳的针对人群后,韩度月又把衣裳的风格分为两种,一种定位在十三岁到十七岁之间的少女,主打清新活力、娇俏可爱;另一种则是准对大户人家的贵夫人,主打大气端庄、雍容内敛。
为了突出针对性,韩度月决定把一个牌子分为两个,但其间又必须有所关联,让人想到其中一个,就能联想到另一个。
便是为了这个目的,韩度月在苦思冥想之后,终于确定了总牌子和分牌子的名字,总牌子就叫似锦,分牌子则分别叫如花似玉、金玉锦绣,前者针对少女,后者针对贵妇。
定下来名字后,韩度月又分别给这几个名字简单设计了图案标志,其实也就是几朵花,配上几个非正常形态的字,这对见识过无数商标的韩度月来说,确实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对宋凝来说,这东西可就新奇多了:“这……是小月自己画出来的?”
“是呀,我们那里大家都会这么做,因为就算是同一个牌子,出售的东西也会样式不同,但如果所有的商品上都标有一个相同的标志,那么以后大家看到这个标志,就会知道这是同一个店家出售的东西,”韩度月点了点头,见宋凝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把这类的理念详细描述了一下,“不过一旦牌子打起来了,很容易就会出现模仿的现象,如果人家的质量能达到要求,那就算分走咱们一些盈利倒也还好。
但如果对方只是想短期内牟取暴利,用粗制滥造来冒充咱们的牌子,到时候出了事,人家卷上钱财就跑了,咱们却要跟着收拾烂摊子。最要命的是,这种事虽然不是咱们做的,但是大家肯定会把它算在咱们的头上,损失些钱财是小,若是为了坏了名声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听了这番话,宋凝的脸色顿时更加严肃了,很显然韩度月的话确实带给他很多感触,也让他产生了很多新的思路。
韩度月也不着急,就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这其实也是她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现在牌子还没打起来,自然是没什么。
但倘若有朝一日这个牌子真的火了呢?
所以预防假冒伪劣产品确实是有必要的,但这个世道在这方面又没有什么健全的措施,她一个卖衣服的也不可能像钱铺那样受到官府的保护,所以也就只能自己努力想办法了。
韩度月对此真是没什么好法子可言,毕竟这里还没有现代的防伪标识,而她对这里的防伪水平也不了解,所以只能依靠宋凝这个实力派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过了良久,宋凝这才回过神来,面带笑容、眼睛晶亮地看向韩度月:“小月,我听说有一种染料,十分难得,但因颜色特殊,故而很容易辨认,且染上之后便很难去除,我们可以将这种染料用在标志中不易察觉的地方,你觉得如何?”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用这种颜料作为防伪标识了,韩度月听得眼前一亮,但随即问道:“既然说这种染料十分难得,那成本是不是很高?”
“之所以说它难得,倒不是因为它难以找寻,其实它的原料十分常见,只是炼制成染料,过程十分麻烦,且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法,”宋凝笑着摇头,又道,“只是虽说稀奇,但毕竟也有人能做得出来,你觉得呢?”
韩度月觉得一件事就算再难,只要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来,就很有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不断地改进:“这件事只要我们不声张,想必大家也不会往这方面想,那些想要造假的人估计也不会,所以短时间内这个法子应该是可以用的。至于再往后,咱们也不可能只有这一个法子不是?咱们总会不断进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