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便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她如此佩服,”说到这里,赵夫人的脸上流露出少许歉疚之意,“所以我便着人打听了一下,知晓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情,还请你见谅。”
这种事说不上对错,如果换做是韩度月,她估计也会好好调查一下对方,不过听到有人调查自己,说心里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也不现实,韩度月淡淡地道:“这并没有什么。”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对雨欣的影响这样大,”赵夫人淡淡一笑,态度倒是还算坦诚,“我最初还有些担心这对雨欣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今日见了你,我倒是放下心来了。雨欣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
韩度月彻底明白过来,怪不得赵夫人之前会故意留自己在这里吃饭,原来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些啊。
“赵夫人言重了,我想赵小姐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我对赵小姐也不可能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韩度月这话应该算是在谦虚吧?不过她总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啊,如果她对赵雨欣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只怕不管好坏,赵夫人都会很看不惯她吧?
这对韩度月来说,真不是一件好事。
赵夫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竟然问起了宋凝:“我听说,你与宋三公子身上有着圣上亲赐的婚事,能嫁给他,可真是好福气。”
“赵夫人说笑了。”韩度月也觉得能嫁给宋凝确实是好福气,不过赵夫人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赵夫人目光深邃地看了韩度月一眼,语气听起来似乎还算轻快:“宋凝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着实是年少有为。说起来你家在乾阳镇,想必也是知晓的吧?毕竟几年前乾阳镇的夜市,便他出的主意,当时他还曾为此事来找过外子呢。”
这件事韩度月当然知道,说起来当初提出这个想法的人还是她呢,不过她还是不太明白赵夫人为什么会提到这些。
“说起来当初我对宋凝那孩子也是十分满意的,他年岁不大,却十分沉稳,懂得包容人,只可惜……”赵夫人解惑似的,终于把话说到了点子上,“不过雨欣对这件事却是毫不知情的,她那样的性子,哪里能想得到这些事啊。”
韩度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嘴角抽搐,听赵夫人这意思,她似乎当初还打了让宋凝做赵家女婿的主意?那如此说来,赵雨欣岂不是差点成了自己的情敌了?
“瞧我,想到些往事,便随口提起来了,让你见笑了,”赵夫人笑了笑,像是刚刚那些话都是无意中说出来的一般,“说起来雨欣这孩子自幼性子刁蛮了些,不过也是绝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你能愿意包容她,也是她的荣幸,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别因为什么不必要的事生出误会来就好了。”
韩度月恍然,赵夫人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两个:第一,她很乐意看到自己的闺女和韩度月做朋友,也很喜欢韩度月;第二,她不希望因为一些没实现的事情,而影响自己闺女和韩度月的关系。
至于这些话中有没有包含着,自己心仪的女婿竟然被一个农家女给抢了的遗憾,韩度月就不得而知了。
“赵夫人多心了,有些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算有人有心提起来,又能如何呢?不过都是往事罢了,”韩度月大抵猜到赵夫人是担心自己与赵雨欣之前会因为某些往事而产生误会,但她真心觉得赵夫人这明显是多虑了,不过从这方面来说,也足见这人的心思有多细了,“况且我觉得赵小姐性子率真可爱,并非什么刁蛮之人,自然是无需我包容忍让什么了。”
赵夫人对这答案还算满意,含笑纠正韩度月的称呼:“瞧你这丫头,刚刚还叫‘伯母’呢,怎么现在又变回‘赵夫人’了?”
听这话的意思,算是初步认可自己了?韩度月心里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一定要被这人认可的必要,不过表面上还是淡淡笑着道:“是我刚刚叫错了,还请伯母见谅。”
“我记得有次雨欣在提到你时,还曾提起过玉屏郡主,如此说来,你与玉屏郡主也是相识的?”赵夫人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似不经意间问起这个问题。
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多的问题,就算知道对方是出于为闺女的考虑,韩度月也还是难以接受,当下便收起笑意:“我与玉屏郡主的事情,她之前专门交代了我,叫我不要在外面提及,所以还请伯母见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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