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好了。”他打开电脑。
“咦,你买电脑啦?”刘孟飞凑过来。
“直接从家里带过来的。”周洁关掉页面,打开学校的官网,进入自己的课表。
刘孟飞和他一起找杨黎的名字。
“噢,在这儿!”刘孟飞指着中间的一门课,“怎么只选了一门?”
周洁又浏览了一遍,再次确认没有陈永平的课,他合上电脑,对室友说:“当初还差一门课,我随便选的。”
“那真可惜,我们老师上课还是很棒的。”
“可是我感觉你不想去上课。”
“因为我不爱学习嘛。”刘孟飞嘿嘿笑了,“但我希望你去上课的时候喊我一声,我担心睡过了。”
“没问题。”
刘孟飞又要了他的课表,和自己的仔细对照起来,然后遗憾地发现除了杨黎的同一门课在同一个星期三,其他课的时间几乎不重叠。
“其他学院的同学可以修别的专业的课吗?”周洁问。
“你指的是?”
“比如计算机系的可以修医学院的课吗?”他斟酌了一下问道。
“应该不可以吧,除非两个专业有需要相互联系的东西。”
“啊,是这样啊。”他点点头。
“不过应该可以去旁听,那是没人管的。”
“嗯,我知道了。”
“你想修什么课?”刘孟飞问。
周洁说:“我不想修,是帮别人问的。”
刘孟飞又开始打游戏。
周洁点开网上自学课程,第一章的解剖课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每次还是忍不住想吐,哪怕面前只是一只小白鼠。
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旁听一下。
第二天,他和刘孟飞一起来到实验室。他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窗户漏风,搬过来的时候天气很冷,塞了木板也无法把屋外的寒风完全挡住,没人坐那里,他把木板拆掉,封上胶布,也不觉得冷,他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
刘孟飞坐在与他相隔了一排桌子的位置上,他似乎和坐他旁边的同学关系很好,经常勾肩搭背,嬉笑打闹。
这日他搂着那个同学来到周洁面前,一脸笑容:“这就是上次给你急救箱的小伙子,我的好哥儿们,王思源。”
“你好,上次多谢你。”周洁客气地说。
“没事儿,开学时父母非让我带上,总算物尽其用。”王思源笑笑。
“噢。”周洁点点头。
“思源家里都是学医的,”刘孟飞忽然想到什么,对周洁说,“你上次不是帮同学问医学类的课吗?思源说不定能帮到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周洁赶紧说:“唔,我会转达给他的。”
“那好,对了,思源就住在304宿舍。”
“有什么事尽管说。”王思源一直在笑。
周洁点点头,端坐在那里,又露出雪白的糯米牙。
周洁比以往更加关注刘孟飞,经常看见他进出斜对面的宿舍,听他打游戏时也会对着耳麦叫王思源的名字,于是他也学起了游戏,借故让刘孟飞教他。后来他终于和他们一块打了。
“打得还不赖嘛。”他听见刘孟飞夸自己。
“门外汉而已,你和王思源打得才好。”他有点心虚,他除了读书好像真的没有其他的才能,他花钱在网上让人一对一教的。
“对了,王思源家里是医学世家,怎么他倒来学金融了?”周洁问。
刘孟飞说:“他从小是个不听话的,家里人让他干啥,他偏不干啥,高考背着父母偷偷填了几个志愿,误打误撞读了计算机,后来又跨考读了金融。”
“噢。”周洁心里滑过一丝失落,笑了笑,“那他可曾后悔?”
“他说不后悔。”刘孟飞说。
“你后悔吗?”刘孟飞又问。
周洁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
刘孟飞看着他:“你读金融专业的研究生后悔了吗?”
周洁平静地回答:“后悔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事情。”
“也是。”他又转过头继续打游戏。
周洁退出了游戏,走到阳台吸烟。游戏并不能给他带来快乐,手指在键盘上敲来敲去的声音让他烦躁,眼睛也酸涩得难受,他已经重新戴起眼镜了。再过不久他就该去配一副带度数的眼镜了,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