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猜测可能是有大事发生了。
孟昭仪的尸体已入棺,可是她的死依旧是迷雾重重。
张尧佐、张威、文茵去往御书房的路上。
文茵悄悄在张尧佐耳边说:“这怕是后宫某位的手笔,舅舅您可要谨慎着些”。
张尧佐一脸凝重的点点头,“你回去吧,皇上允你进竹林协助查案,可没说允你进御书房”。
“如果那条手绢不是孟娘娘的,那这起案件应该和娘娘宫里的某个宫女有关系”。张尧佐回忆在竹林中文茵曾跟他说过的这句话,“娘娘的熏香和那条手帕上的熏香是特制的,别的宫殿里没有”,说话时语气很是肯定。
彼时的文茵一脸嘲讽。
如果说这世间她最不想看到什么东西,那无疑就是后宫的历史。那里边掺杂了多少罪孽和冤仇,让人久久无法直视。
文茵才踏入安容殿的门,张才人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听说皇上竟允了你和伯父一同查案”?
“舅舅说了我和他的关系且会些医术,能协助宫里的女官查案,皇上就恩准了”。
张才人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她以为……
宫中众人去御花园凑热闹时,张才人老神在在的在安容殿里让婢女给她讲话本子。一来是不想招惹是非,二来她也不想看见那血腥的场面。
张才人的笑明媚可人,当她想要刻意讨好你时你连拒绝都不太忍心。
“伯父托人捎了话,说姑母不日便要来汴梁城寻你,让你早些收拾收拾回张府”。
这情形是文茵早已料想到的,所以在跟舅舅刚想见时便提出了拜师,一则是想学些真本事,二则也是借师傅来躲避家人。
文茵笑着回道:“这几日在这儿也没帮到姐姐什么忙,倒是净添乱了”。
张才人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早就准备好的珍珠手串和一些小玩意儿递给文茵:“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些小东西你不嫌弃就拿着玩吧”。
听到她这样说,文茵哪里敢拒绝。
“那便谢谢姐姐了”。
“前几日你放入香炉中的香料可还有了?用你配的香料好像更容易入眠呢,也睡得格外安稳,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美美的睡上几觉了”。
张才人说着还伸了伸筋骨,“这身子也觉得爽利了许多”。
正说着,门外就有小太监通禀:“皇上驾到”。
屋里众人忙跪了一地,“皇上万福”。
“平身吧”,仁宗皇帝摆了摆手。
“你就是文家的那个小丫头?”皇上看着文茵的那张没经过雕饰的面庞问道。
文茵心中大惊,不过只是一瞬她就恢复了常态。
“皇上还记得家父是文家莫大的荣耀”,文茵低着头似是害怕的样子。
仁宗帝不经意看到一旁的椅子上放着的包袱,又将眼神放到了张才人的身上,询问道:“这便要走了?”
张才人走过来替仁宗皇帝理了理黄袍,回道:“家中已是急了,说我把她拘在宫里头久了,以她跳脱的性子,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呢”。说完还亲昵的戳了一下文茵的额头。
张才人此举看似随意,实则含有深意。看似亲昵的话语实则是对文茵的贬低,也是对仁宗皇帝的提醒。
仁宗皇帝哪能不知道她话里有话,“只想着是故人之女,今日又恰好帮着办案,随意问问罢了”。
张才人一拍脑袋似是才想起明日宫中宴会的事情,开口说道:“明儿个就是下元节了,宫中宴请大臣,等宴会结束你正好和舅舅一同回去也是极好的”。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日的宴会上,还有另一桩阴谋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