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睁不开眼。老鼠沿着牢房的墙边悉悉索索,周嬷嬷觉得那老鼠是在嘲笑她的无知。
一旁的小狱卒已经都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见有犯人进来,神思未动,只是机械的将牢门打开了。
相同的位置,秦礼漫不经心的翘着二郎腿打量着来人。
“你是直接交代呢?还是跟我耗一会”?他说话的语气也是没什么起伏。
秦礼审问犯人的工作已经做的驾轻就熟,他不需要去摸透烦人的心理,只需要几招牢狱里的刑罚就够了。
“那小丫头招了是吧,说人是我杀的。”
“呵呵呵,不过你们也知道,我一个皇后身边的老人,有什么理由去杀一个昭仪呢”?
她有些癫狂之态,试图开脱自己,但是她的主意却打错了。皇后既然把她送到这儿来,可见也是察觉到了她的行使怪异。
“把她绑上去吧”。秦礼吩咐一旁的狱卒道。
“这次我们换个新玩法,那宫里丫头可是没撑的过我那铁钉之刑。看你这身子骨,比她要强些,不如我们慢慢磨”。
“卸甲之刑如何”?说完觉得这刑罚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兀自点了点头。
“那就从左手的大拇指开始吧”。说着就拿刑具硬生生的将周嬷嬷的指甲拽掉了。
那周嬷嬷倒也硬气,虽是疼的浑身直颤,竟是一声不吭。
“来,你来拔她的右手”。他将一旁候着的狱卒招到周嬷嬷身边。
两边同时施行周嬷嬷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是秦礼却没给她昏过去的机会,他直接将盐水径直的倒在了周嬷嬷的手上。
“这只是开胃菜,周嬷嬷要是实在不想说呢,可以不说。我这人什么都没有,耐性多的是”。
那周嬷嬷已经是半死的状态了,“不关皇后娘娘的事,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秦礼对她的这句话显然不感兴趣,只见他拿着小号的铁针,就着昏暗的光线刺入了周嬷嬷的风池穴。
周嬷嬷已然是受不住这种强度的刑罚,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再次被泼醒时,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活了半辈子,她也算是见识过不少折磨人的手段,但这些从来没有施加在自己的身上。直到今日,她才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欲活不得、欲死不能。
她已经老了,再也经受不起折磨了。她眼眶中的泪也已经干涸,“我招,我全都招”。
“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那孟昭仪她罪有应得”。说出这句话,周嬷嬷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不过她没有停下已经开的话头,继续说道:“她总是装作无辜的样子,好像看不惯这宫中的大多数人。咳咳……”她因受了刑法显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还在坚持着,好像不吐不快。
“你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去御花园吗,因为皇后的麟儿就是被她害死在那儿的!后来的很长时间,她都不敢踏进御花园一步,后来不知道她从哪得知的,说是去死者死亡的地方忏悔方可得到死者的原谅,于是她日日去侍弄花草,拜祭亡灵。以求得自己内心的宽慰”!
她已经陷入回忆中了,眼神飘忽。
那是孟昭仪间接害死的孩子,皇后心中也恨过。但她很快就放下了,可能是自己与那个孩子无缘吧,不能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
而周嬷嬷却始终放不下这件事,皇后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自那件事后她就恨极了孟昭仪,总是想着怎样才能让孟昭仪尝到无助的滋味。。
一味活在恨意中的周嬷嬷已经失了本心,她所做的已经不是一开始想小小的报复一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