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城楼的时候,路将军和众士兵两眼一翻,城楼上挂的满满当当的草人,草人身上扎满了弓箭。
“多谢将军借箭。”城楼上的顾西洲对北辽军士一拱手,高声道谢,随后命人把草人全部扯了上去。
路将军身子晃了一晃,一亲兵赶紧扶住。
......
第二日深夜,北辽守夜的士兵,又发现城楼很多黑影在往下爬。怔了怔,飞一样地报告将军去了。
路将军盯着黑影,神色变换,眉头皱得紧紧的,这该不是又重演昨天的草人借箭吧。理还是不理?
纠结了好一阵子,手一挥,“全力射击。”大王子说了,汉人狡猾,该不会昨夜故意演哪一出戏,就为了掩护今夜的真正目的吧,掉以轻心不得。
于是,弓箭又射了一夜。
天亮时候,路将军看着满墙的稻草人,吐了一口黑血。
第三日夜间,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路将军,直接昏倒在地。
第四日夜间,同样的黑影。
守夜的士兵看着黑影,脸色平静,慢恹恹地去通知路将军。路将军起身看了看,又来了,没点新意。
走走走,别管了,睡觉。
等天亮一看,果然,城楼上挂着一堆草人,只是这次草人身上,再也没有箭头。
“缩头乌龟们,同样的计策,就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来丢人现眼了。”北辽士兵们冲城楼上高声叫嚣。
“不好意思啊,今日大爷没借箭给你们,让你们失望了啊。我就困死你们吧。”北辽士兵乙对城楼啐了一口。
众士兵们嘻嘻哈哈,对城楼指指点点。路将军眼里闪过轻蔑,这汉人,也太把咱大辽当傻子了。
赶紧多吃几顿饭吧,再过段时间,你们连饭都没得吃了。
城内,边军军营里,二营的士兵正忙碌着来来回回地把这三天借来的箭搬到军需库,来来回回,搬了几十趟才总算搬完。
军需官一清点数量,他的个乖乖也,整整二十万,这下搞大发了。军需官眉开眼笑,乐得一颠一颠地,那细长狭小的双眼,都快要装不下那满满的喜悦了。
这大将军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啊。还有这顾都尉,看不出来啊,第一次上战场,居然有这等机谋和心智,假以时日,前途不可估量啊。
二营的士兵个个喜气洋洋,神气着呢。顾都尉不让他们讲搬稻草是为了扎稻草人,前两天被三营那帮孙子笑话了个够,憋得好辛苦。呆会吃饭,得赶紧去把他们笑话回来。
跟着顾都尉,可真够带劲啊。
......
城门前,北辽士兵还在叽叽呱呱地挑衅着守城边军。路将军懒洋洋地靠在椅上,看着城楼。
这王朝新调的二十万大军估计还得一月左右才能到来,看来,还得每天这样百无聊赖地守着这群困兽一段日子。
“将军,将军。不好了。”一个小兵连爬带滚地冲了过来。
路将军回头一看,见小兵是后方北辽大营基地的传令兵,心头一跳,神色一变。
“将军,大本营昨儿晚被烧了,粮,粮仓被截胡了。大帅让赶紧撤回去。”
路将军向后一倒,这次再也没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