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苒这个意外,宫青临硬生生地逼着她在客栈休息了两日,才重新踏上马车。
两日过后,便顺利进入了西川坝子。
一进入坝子,和在戎县的感觉就大相径庭。戎县,地势高高低低,典型的丘陵地带。而西川坝子,地势平坦宽广,一望无垠。
白苒原以为这样的平原地带,应该属于天府之国,富饶美丽。
然而,一路过去,她看到的是饥横遍野,饿殍载道。
大路两边,到处是皮包骨头,面带菜色的行人,偶尔路过的小孩子瘦骨嶙峋,一张张小脸眼眶深陷,只看到两个骨碌碌转动的大眼睛,看起就像恐怖片里的骷髅娃娃。
路上,有人走着走着,就倒了下去,再也没能起来。有人扶老携幼,举家东牵,投亲靠友或者从此流浪天涯客死他乡。
现代人的白苒,从来没亲眼见过这样震撼人心的饥荒画面,这些,只在纪录片或者网络上发的F洲某些地方才可以见到的画面,就这样直观立体地呈现在了眼前,冲击着她的视觉和内心,一时心里闷闷地喘不过气。
抬眼往大路两边的田野望去,平整广阔的土地上,零零星星地长着一些耐旱的杂草,庄稼已看不到个影儿。
土地干裂得崩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深缝,就像那年代久远而斑驳不堪的黄泥巴墙面,仿佛下一瞬,墙体就会承受不住那张力,簌簌掉落散架。
那一道道裂口,仿若是大地张开了无数干瘪的嘴巴,哑着因为极度缺水带来的干裂嘶哑的嗓音,拼命挣扎哭喊:“渴,水,水。”
白苒叹了口气,“没想到戎县天天暴雨闹洪灾,这西川坝子却干得随便扔一根火柴棍就能把土地给点燃。”
“锦州的坝子已经连续干旱了几个月,农民春种的庄稼,全部因为缺水给干死了。父皇让我来巡视锦州,期望我能改善锦州年年干旱年年闹饥荒的现象。”
宫青临给白苒解释,声音异常沉重,“这西川坝子的土地本来肥沃又宽广,可惜因为近年来的干旱问题,变成了只能看不能用的地方。朝廷年年给锦州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可是终究不是个办法啊。”
“整个平原都是这样的情况吗?”白苒声音听起也分外沉重。
“整个平原只有西北部靠山的地方有一条雅鹿江,从坝子西边流过,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一条河流。不,严格说来,不是没有河流,是没有有水的河道。
坝子里很多年前到是有很多阡陌纵横的小支流,只是这些年,这些河道早已没了水,空留下一条条干涸的河道。这里,现在只能靠天吃饭,老天心情好的那几年,这里就是富饶的西川坝子,老天不开心时候,这里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饿死坝。”
白苒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平原,脑子里快速搜索着相关的知识,希望能找到点可以帮助改善干旱的法子。
平原缺水,河流的水又用不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河流和平原结合起来吗?脑子里反复想着平原河流平原河流,总觉得似乎这样的情况有些熟悉,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哪里来的熟悉感。
“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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