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玥解毒醒来的那一刻。
天耀皇宫内,正闭目养神的天耀帝突然睁开眼,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附近,神色阴晴不定。
“皇上?”鹿泉盯着天耀帝的神色,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
“终于,还是启动了啊。”天耀帝喃喃。
鹿泉双眸一震,似有些不相信,也喃喃,“难道解毒了?”
紫色衣袖一动,大殿内的空气有了肉眼不可见的波动。
殿外守候的小太监大太监,有些奇怪,这大殿内,怎么突然静悄悄,一丝声响也传不出来。
互相看了一眼,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站得端端正正,很多时候,皇上和鹿泉谈事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奇怪现象。
有些有点见识的小太监,悄悄往外挪了挪脚步,离大殿更远了些。
这里面,怕是有些话,他们当太监的,听不得,听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天耀帝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盯着那一片皮肤。那里,本来平坦光滑的皮肤,此刻却开始凹凸不平,像波浪一般反复,似有什么东西在里边拱动,最后,波浪起伏渐轻,收在左胸第三个肋骨下方位置,形成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包,周围皮肤则恢复如常。
良久,天耀帝嗤道,“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没想到,终究还是启动了。朕倒真是没想到,这千古之毒,那小子居然真给解了。”
“是啊,天心花,地心果,魔心草,还有公鸡蛋。居然,居然被宫玥凑齐了……”鹿泉眸子里有着不可思议,余光轻暼天耀帝一眼,嘴角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一双狐狸眼,眼角微微上挑,一抹似玩味似算计的眸光一闪而过。
天耀帝顿了顿,嘴角牵起一股有些冷的弧度,一声似嘲非嘲的冷笑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回荡,撞起那窗边挂的铃铛发出有些阴恻恻的回声。
“呵呵,能解毒,算他本事,可那又如何,宫氏一族传承千年的连环毒蛊,就这么容易过吗?
那小子啊,他若不解开这毒,拼着全力,和朕鱼死网破,有些事,朕倒真没啥办法,可他这毒一解,命是保住了,可却再没和朕鱼死网破的机会了。除非…他不要命。”
天耀帝低下头,看着身下的龙椅,用手摸了又摸,嘲道:“宫玥啊,你再天纵奇才又如何,还不是得走你父王的老路,你父王,当年不也才华盖世绝代双骄。”
也罢,既然如此,倒也不急着除去他了,他那才华,总得为南风物尽其用。过段时间,那唐家的事,就让他去解决吧。
呵呵,这小子,只要有宫青临那傻小子在,他永远不会反了这南风的。
这对堂兄弟,可真够情深啊,啧啧。
“鹿泉。”天耀帝走回龙椅,“当年香山那事,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当年之事,时间太久,很多痕迹已经难以查询,不过,当年的所有相关见证人,一个没落,不是失踪,就是各种原因身故。要想拿出确切证据,可能需要,费点时间。”鹿泉眯了眯狐狸眼,在天耀帝脸上不着痕迹地掠过。
天耀帝仰头,靠在龙椅上,闭眼,遮住眸子里的一丝痛色,声音有些颓:“鹿泉啊,朕有时候想,这事查不了也好,查不了,朕就当啥也没发生过。可这心里啊,不查个明白,痒得难受啊。朕都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皇上不必如此,皇家血脉,自当保证纯正,皇上这样做,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自然是,上顺天意,下顺民心的。鹿泉,自当尽全力,早日给圣上一个交代。”
鹿泉垂首,在天耀帝看不见的角度,轻撇了下唇角,一抹讥诮笑意一闪而过。
呵,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还收的回来吗?不过,他也很好奇这七殿下的真实身份啊。
不过呢,对于他,无论七殿下是或者不是,都没啥区别,结局不都一样嘛。
话说这宫玥和七殿下,这感情,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想当年,自己那些兄弟,无论是那些天潢贵胄的皇兄弟,还是同门之谊的师兄弟,呵呵……呵呵……
这欠他的,统统得还给他。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迟早要拿回来。
鹿泉余光瞥了一下天耀帝,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和嘲讽,这人啊,总以为自己是那执棋之人,却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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