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深,三人愈渐疲惫,就着冰面睡着了,谈话也无疾而终。再等洛棠风醒来时,却见王迟难得地比自己早起,和玄霜子在谈论着什么。
“听说,你当时逃亡时杀了不少人?”
“的确,毕竟被下了屠诛九杀令。为了自保嘛,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曾为军士,想必也明白。”
“杀人是什么感觉?”
“呵!你倒问我!十六岁便当了北肃关少将的你今日竟问我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是想问你,你八岁时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王迟愣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他很不愿意回忆起这些事情。甚至,无论悲欢,他孩提时的一切都是他的梦魇,他也不知道,“苦涩”二字是否足以概括他的童年。
“第一次杀人么?”王迟转而看着玄霜子,“惶恐,不安,自责,焦虑,但是……看着那尸体,却有一些庆幸,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那时我敢肯定,我绝不会喜欢那种感觉……”
王迟轻叹一声:“后来啊,我也想过,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也并非坏人,他们可能有自己的家,杀我这样一个孩子也并非他们所愿。因而,我也有一阵子黯然神伤,不过我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我也告诫自己,我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尽管如此,我也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王迟笑道,紧紧攥着袖子,仿佛在极力表现出满不在乎。
“王迟……”洛棠风暗感自责,却又不好插嘴,只得装作没醒,等他们话题一过,再渐渐起身。
“哟!王兄!起来了?”王迟冲洛棠风笑道,“看!今天我起得比你早哦!”
听到这,洛棠风心里一阵酸楚,但他碍于场合,同时,也为了顾及王迟的脸面,也只得将万般情感化为一字:“嗯。”
“棠风,你过来。”玄霜子道,“今日,便得测出你的内气。”
洛棠风走去,却不知玄霜子是何用意。
“王迟,你示范一下!”
只见王迟半跪在地上,将右手探入湖水中,伸出食指和小指,只见他全神贯注,注视着指尖,随着他运气发功,身前的湖面却仿佛被劈开了一道长三尺,宽八寸的口子。
“这是我的内气——纯一刚气。天下至刚,无坚不摧……”
“行了,不用介绍了。洛棠风,运气于臂,再凝于指尖,想象这水是你的身体,接着将你的内力注出!”
洛棠风照做了,却见湖面渐渐有了反应。
“走气于脉,注意吐纳呼吸!”
顿时,湖面漾起一波涟漪,随后,水波像是双鱼嬉戏般绕圈旋转,转而,水波突然四散开来,如奔涌的千军万马,随着响起一声空灵的泡泡破裂声,湖面又是风平浪静。
洛棠风却是感觉有些乏力,望着玄霜子:“师父,成了吗?”
却见玄霜子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自己:“阴阳罡气……”
“怎么,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这……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我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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