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风回头看了看王迟,其却是一动不动。他拖着身子上前探了探鼻息,先是一惊,赶忙把了把脉,又是松了一口气。
“别装死了,你醒了吧,可是把我吓到了……”洛棠风道。
“嘿嘿……”王迟笑着微睁开眼,“尽管避开了要害,但你下手可真是狠呢……”
月光如水,潺潺流进房间,倾泻在两人身上。
“我应该没猜错。”洛棠风诡秘地说道,“王兄,多谢……”
“哈哈!谢什么!你瞧!”王迟起身现出左臂,却见那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体质好,不像你,昏迷了好几天。”
“呼……”洛棠风长舒一口气,却是一言难尽,“师父呢?”
“你还关心他呀,他早好了,只是逞能破穴而已,外伤上并无大碍,现在都能走路了,这几日没少来看过你。还有,那姓张的家伙一事,作颜已经给观主说了,你大可放心。”
“王兄,我做了一个梦,估计,那就是我的魔障……”
“怎么样?恐怖吗?”王迟看向洛棠风的脸,却是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他一眼眼白为黑,眼瞳为白,另一只眼眼白为白,眼瞳为黑。王迟难以置信,眨了眨眼睛,那异相却又消失了。
“不,只不过……他的手段的确巧妙,差点就让我丧失了本性。”洛棠风看向窗外,似乎想下床走走,正欲下脚,却又无力地倒下。
“喂!等等!你的伤还没好!”王迟欲抓着洛棠风,却见其已经爬向墙边,颤颤地站起。
“我有些事想确认一下,等我!”洛棠风道,推开房门却又一次倒下,翻身欲起,却见泠儿站在门旁,面对着洛棠风表现地不知所措。
其实这几日,泠儿几乎都在洛棠风门外守候着,一旦有人经过,她便装作路过的模样。她也曾轻叩房门,但总是不敢惊醒里面的人。她也常俯身贴耳细听房内动静,但稍有风吹草动她便急忙躲在一边。
“师姐?”洛棠风道,“快扶我见观主!”
“棠风!你伤势未愈,不可……”泠儿赶忙将洛棠风扶起,声音细软。
“这我知道,有件事我得亲自问观主,否则我也难以静心!”
“我可以通报观主,你不可妄然行动!”泠儿嘱咐道。
“那快去快回!”洛棠风叹一口气,又重复一遍,“快去快回!”
泠儿将洛棠风扶回床上,正欲走,又听洛棠风道:“若是可以,将师父一并叫上!”
泠儿点头回应,向外跑去。半刻后,只见泠儿将李谷岚和冷作颜带进房内。
“风儿!你醒了!”李谷岚喜不自胜,双手颤抖着搭着洛棠风的双肩。
“泠儿,你先出去,有些事,我得和师尊谈谈,你先去休息吧。”
等到泠儿一关门,只见冷作颜笑中带泣,搂着洛棠风道:“你小子还知道醒来……”
“啧!当初我醒你可不是这种反应!我还算你半个徒弟,你这不是偏心吗?”王迟戏谑道。
洛棠风示意让冷作颜让开,道:“今日我请二位师尊来是有些唐突,不过弟子得问两件事,传观主之位的那天晚上,师祖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知……”李谷岚似有些为难。
“此事事关重大!请不要搪塞我!”洛棠风的语气异常坚定。
冷作颜思考一番,终是叹了口气,说道:“师兄,又不是外人,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谷岚点头应允,冷作颜便道:“其实那天……你师祖拒绝让张师弟继承观主之位,原因只是所谓‘天意’。”
“怪不得……”洛棠风若有所思,“那这几日可有其他门派上来闹事?”
“不曾,圣上在离山所驻的监察阵眼的兵士虽进行了调查,不过,巧合的是,在那天,留真道的乐君子恰好在山下闹事杀人,山中的尸体也神奇地消失了。他们便将师兄的死归结于乐君子,如此,于我们也不是坏处。”冷作颜道。
“那就不错了!”洛棠风道,“张师叔不会无故害我,师祖不会无故以‘天意’为借口。前几日之事也不会无故如此之巧。这一切,必是有人谋划,并且,此人的目标是我,而不是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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