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尾

汇报一下进展，整合一下案情。”

    寒宵：“我查了失踪人口，没有举家失踪的。”

    奕玄：“我查了监控，垃圾桶是凭空出现。”

    明乐：“我和瞳瞳翻阅以往的卷宗，发现类似案件，三年前，春城有一宗类似案件，披着人皮的妖。”

    依次汇报完毕。

    烈阳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目光放空，作思考状，“可以装尸体的容器有很多，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垃圾桶呢？”

    奕玄：“莫非死者于凶手而言就是垃圾一样的存在。”

    明乐：“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

    烈阳：“详细说一说春城那宗人皮案吧。”

    明乐将春城人皮案的资料传送到大屏幕上。

    “春城人皮案的受害者其名莫晶晶，一个嗜赌成性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有一个女儿。”

    “凶手是一只鼠妖。”

    明乐说罢，点开一段视频，视频内容是一个女人的自述，女人容貌清秀。

    “我叫无尾，是一只鼠妖，因为生来没有尾巴，所以阿娘给我取名无尾。”

    无尾说到她的阿娘，眉梢眼尾都是柔情。

    “我入世，被一个人类娃娃撞了满怀，她看上去脆弱极了，宛若露珠，一碰就碎。”

    “她抬眸看我，眼瞳清亮，眼眶里蓄满了委屈的眼泪。”

    “我说，明明是你撞了我，该哭的人是我啊。”

    “她听罢，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努力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后来，我又见了她几次，每一次，她都在哭，我见过许多人类娃娃，她们笑容明媚，眼神天真，唯独她，是一个只会哭不会笑的小哭包。”

    “我心生好奇，我悄悄跟着她，我见到了她的母亲，一个……有些可怕的女人，她的母亲狠狠的打她，她遍体鳞伤，她的眼睛里装满眼泪和倔强，很是叫人心疼，那一晚，她蜷缩在冰凉的地上，快要死了，我救了她。”

    “我想保护她，我杀了她的母亲。”

    “我学着阿娘待我那般待她，慢慢的，她会笑了，她笑起来，格外好看。”

    “她长大了，我却没有变老，是我疏忽了，才惹她怀疑。”

    无尾的语气平静又温柔。

    无尾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真的做错了吗？”

    “阿娘，也许您说得对，生而为妖，不该入世。”

    视频播放结束。

    明乐：“春城人皮案的报案人是受害人的女儿，莫莉。”

    明乐：“无尾杀了莫晶晶，成了莫晶晶，为遮掩妖气，她换上了莫晶晶的皮囊，是换，不是披，她不止剥下了莫晶晶的皮，也剥下了自己的皮。”

    所有人沉默着。

    “我觉得吧，垃圾桶案应该是报复性作案，我赞同奕玄的观点，死者于凶手而言就是垃圾一样的存在。”长安率先打破沉默。

    所有人依旧沉默着，长安和奕玄面面相觑，生而为妖，不该入世，几只妖似乎有所感悟。

    ……

    佳禾医院。

    “长安”

    长安走进重症监护区，被一个小护士叫住。

    “沐姐姐”

    由于张雯在佳禾医院上班的原因，长安时不时的就会来佳禾医院溜达，一来二去，和佳禾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很是熟稔。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生病了？”小护士对长安很关心。

    长安笑的回答，“我来看一个朋友。”

    小护士闻言松了一口气，“看谁啊？我带你去吧。”

    长安：“江凉羽”

    小护士扼腕叹息，“江凉羽啊，我有印象，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得了骨癌，真是可怜，好在她男朋友有情有义，一直陪着她。”

    病房外，长安看到了江凉羽，病床上的人，很瘦，一眼看去，仿佛和病床难解难分，面容灰白如纸，眼窝深陷发黑，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之兆。

    长安笑问，“她有男朋友？”

    “她男朋友啊，叫叶琛，是一个大高个，帅小伙，对她可上心了。”小护士字里行间皆是向往和羡慕。

    长安闻言楞了一下。

    长安推开房门走进去，病床上，江凉羽戴着氧气罩，双眼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长安：“星繁，可以治愈吗？”

    系统星繁：“她命数如此。”

    长安：“不是可以基因重组吗？既然叶琛喜欢她，那就让她陪着叶琛吧。”

    系统星繁：“你确定？”

    长安：“嗯”

    江凉羽的身体被一阵金光笼罩，面色逐渐红润。

    小护士瞪大双眼张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系统星繁：“搞定了。”

    长安：“沐姐姐”

    小护士不可思议的看着长安，长安拿出从寒宵那里“骗”来的仪器清除了小护士的记忆。

    “长安，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生病了？”小护士又问一遍。

    长安又笑着回答，“我没有生病。”

    小护士语重心长，“长安啊，张医生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