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方便当面问她,但是在微博上我完全可以肆无忌惮。
我给她留了私信:“《断偶惊魂》剧本是你完全独立创作出来的还是别人提供的线索?”
我留了言以后也没有继续看,因为我觉得它不会回复我这个问题。但是,手机很快就响了一下,提示新浪微博有私信。
我打开一看:“其实并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是有一个神秘人提供给我的素材。至于那个神秘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将小说内容发到我邮箱,并且说这是真实的故事。我看了这个故事之后觉得可以编写成剧本。”
我看着她的回复,觉得这个神秘人应该就是陈小建。就算不是陈小建本人,至少,也是知道陈小建的故事的。
既然陈小建极有可能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和陈学夏相见?
他一直隐藏在背后,且把整个故事发给编剧然后整出如此巨大一部电影。他在一步一步接近陈学夏却拐弯抹角滴水不漏地铺垫出如此多的事情,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他责怪当年陈学夏由于发烧昏迷所以没有及时告知他的父母去找他么?所以现在在进行着一个巨大的复仇阴谋?
在这么多人的南沙岛之中,哪一个人其实就是陈小建?
按照和陈学夏年龄一样来看,24岁,这个范围缩小了很多,但是还是不少人。
我让陈秋阳去搜集这方面的资料。同时,我让葵若兰重点去调查陈剑颖、李威宏以及何少凤他们的详尽资料。
这样时间一直到了下午4点,血腥以及绝望开始如同越来越大的海风,即将淹没南沙岛。
下午4点。
陈珂新导演打电话给摄影师,没想到摄影师一直没有接他的手机。
陈珂新怒气冲冲跑去宿舍,用力踢开木门,吼道:“你只衰佬,系唔系唔想捞了?死七去边度啦?”
当陈珂新进入摄影师的房间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在这不到十平方米的蜗居里,36岁的三号摄影师,香港阿强,被人残忍地杀死在墙壁上,他整个人还生着,直挺挺地贴在墙壁上,他的头仰起来,盯着天花板,脸上是僵硬的恐惧表情,他的舌头被残忍地扯出来,伸到嘴巴外面。
他的血红色舌头上面被三枚图钉钉住,图钉末端缠着三条透明的鱼线,这三根鱼线连着天花板的缝隙上,绷得紧紧的,以至整条血红的舌头都是斜向着往上面的。
阿强的双手被大铁钉钉住在墙壁上,而地上全部是潮湿的排泄物,发出阵阵的恶臭。阿强穿着的是一件宽大的绿色军大衣,只是厚厚的衣服底下不断有鲜血汹涌出来,血液还没有完全停止。
尽管陈珂新拍过不少的恐怖片,各种各样的血腥恐怖的道具搭建出来的画面他都见过。可是,眼前的是真实的,活生生的,血淋淋的画面,他吓得尖叫着狼狈地飞奔出外,摔倒在地上,然后捂着肚子不断呕吐。
“报警,报警,赶紧报警!”
宿舍区乱作一团,大家都在码头焦急地等待警察的到来。
白茫茫的海洋,浪花扬起白色的泡沫,海鸥发出死人一般的低吟,水雾弥漫当中,突然有一艘巨大的船只正飞速地驶过来。
我们三人也在人群当中等待,许多人已经不顾什么电影拍摄了,出了死人,都急着有船只过来赶紧离开这座南沙岛。
我惊奇地道:“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一艘船只过来?虽然有人被杀的确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但是这个阵势有一点奇怪。”
眼尖的葵若兰说:“船头上站着的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是什么人?看样子并不是警察。”
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整座南沙岛从现在开始进行了封岛,所有人都禁止离开南沙岛。船只上进入南沙岛的人除了警察之外,有十个穿着全身白色生化防疫衫——就像那些发生瘟疫剧情电影里面的医疗人员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南沙岛从这一刻开始,既发生了一宗凶杀案,又遭遇了封岛感染隔离危机,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安混乱的浓雾之中。
原来,那个灯光组的外国大叔,john,发高烧被送去医院以后,检测结果怀疑是埃博拉病毒感染,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是否是埃博拉病毒,但是john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为了防止事态的扩散,所以立刻下令封锁南沙岛,让可能性降低到最低,且派了十位医生进驻南沙岛,进行检测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