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这似乎是雨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
床上头发披散的女子在雨滴的声音醒来,有些呆萌环顾着四周。小道士穿着一身玄衣坐在床边看着女子眼神迷茫的样子,说:“起床!”
夭灼看着一身玄衣的小道士,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窗外是雨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身穿玄衣的男子,这个场景和千年之前一模一样,她揉了揉眼睛,难道是做梦?
小道士伸出手在夭灼的眼前晃了晃,嘴里说什么。夭灼一句也没听清,只盯着那双白皙,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她莫名的想舔一下那根手指,每次这样做,她的小主人就会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蓬松的白色毛发,想想就觉得身心舒畅。想到这里,她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轻轻的舔了一下那根修长白皙的食指。
小道士表情惊愕,指尖湿润,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他有些结巴道:“你...你....”
夭灼还很奇怪呢!她这么乖,为什么小主人不摸她好看的毛发呢?再抬眼一看,离床不远处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一手一个鸡腿,油乎乎塞满肉的嘴说:“阿娘,吃...吃鸡腿....鸡腿比阿爹的手香。”
阿鸢一脸的问号,为什么阿娘要吃阿爹的手,而且阿爹的脸黑的都要能滴出墨来。
夭灼的内心感觉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那个碍眼,满嘴油乎乎的小包子谁能来把她拖走。夭灼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悄悄的顺着嘴里的那根手指往上看,果然看到脸黑的跟墨一样的小道士。
“手!”冷冷的一句吓的夭灼立马松了口,一双眼睛来回的转悠,想着该如何解释刚刚那幕。说梦游,这他会信吗?
房间内,一片寂静,哦!不对,除了阿鸢‘吧唧吧唧’吃鸡腿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阿鸢不知为何阿爹阿娘都不说话,上前打破此时的安静,她拉着小道士的手对夭灼,,说:“阿娘,快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阿鸢今早跟阿爹给阿娘买了漂亮的衣服哦!”
夭灼看着床头放着一套鹅黄色的衣裙,还有些没回神,怔怔的说:“这是要干什么?”
她一直穿玄色衣服,是因为那个少年喜爱玄色衣服。她有时会迷茫的想着,是不是穿心上人喜欢的衣服,走着他走过的路,喜欢着他喜欢的东西,爱他所爱的人,是不是就离心中的人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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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说要带我们出去逛庙会!”阿鸢说这个话时候满眼冒星星,庙会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有爹爹真好,可以抱着爹爹睡觉,还可以逛庙会。
“庙会?”女子的声音带着刚刚起床的慵懒声音。
小道士神色冷淡地说:“给你一炷香收拾!”说完这个话,拉着阿鸢就走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静静的在门外等候。
夭灼麻溜的从床上爬去,口腔里还是无佛带着独有的气息。拍了拍微微发红的脸,嘴里呢喃的说:“太丢脸了,太丢脸.......”
这明黄色的衣裙,还是第一次穿。这衣裙腰间做了一些收腰,穿在身上显得腰不盈一握。裙摆摇曳坠地,把她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展现出来。这衣服她穿着很好看,但是她更想穿那玄色的衣裙,想和小道士穿一样颜色。再说她是一只乌鸦,穿玄色也是更符合她乌鸦的气质。
不过这黄色衣裙是她的亲自挑选的,她也想穿给他看。
小道士正半蹲着给小心给阿鸢擦着嘴角的油渍,虽然眼神毫无波澜,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细心的一点点擦着。
阿鸢越来越喜欢她的阿爹,虽然阿爹眼神冷冰冰的,整天黑着脸。但是阿爹会给她擦脏脏的嘴角,会在她早上肚子咕咕响,委屈的想哭时。凶巴巴的让她不许哭,然后悄悄的带着她去找吃的。
客栈的吃食还没有备好,阿爹会拉着她的手去集市吃热腾腾的包子。在她走的脚酸,哭着想抱的时候。阿爹嘴里说要丢下他,却还是弯腰抱着她。
她说,想吃鸡腿。阿爹什么话也没说,还是给她买了鸡腿。这样的阿爹真好,阿鸢觉得无比幸福。一时开心,‘吧唧’一下又亲了一下自己的阿爹。
小道士满头黑线的看着满眼冒着小星星的小包子,嘴角微微的抽搐,这小包子是跟谁学的,一言不合就亲他,嫌弃的用手帕擦开脸上的口水。
‘吱呀’一声,夭灼穿戴好,推开了门。小道士就这样半蹲的看着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有些微微地痴迷。女子身姿曼妙,纱裙摇曳坠地,唇不点而红,肌肤在鹅黄色的衣裙更是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光滑。如同绸缎一样光滑发亮的黑发,半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其余的披在那如同刀削过的双肩上。
夭灼半弯着腰,捏了捏阿鸢的小包子脸,笑道:“吃的满脸都是,阿爹给你擦干净了,有没有谢谢阿爹啊!”
微风轻轻的吹起夭灼肩上长长的黑发,拂过小道士的脸颊。那柔软的青丝,带着淡淡的幽香,他觉得略有刺痒和酥麻,这种感觉却让他的心不自觉跳动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热。
他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来,说:“先下去用午膳后,再去逛庙会。”